bsp; “既然解了为何你还说油尽灯枯?”
“简单点说,陛下的五脏六腑原本已成为被操控的虫卵巢穴,而被他警觉之时已然晚了,但高人高在将那已经成型的虫卵封禁在里面,犹如一盆又了虫子的水,结成了冰块,所有的虫都冻在里头,这样太后娘娘明白了吗?而若是不解,此时我们的陛下怕是已经成为了一具傀儡,陛下就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才宁愿眼下这般,也不愿成为傀儡的。”
听完了临千初的话,太后眼里凝聚起滔天的恨意,“简直就是欺君!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对陛下使用这种穷凶极恶的手段!”
临千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良久,太后神色诚恳,声音却很沉重的道:“千初,哀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就真的没有法子救陛下吗?只要你能救陛下,不管你有任何的要求哀家都答应你。”
临千初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苦笑,“太后娘娘,千初不是神,对太后也没有要求,千初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陛下平安无事;所以,千初已经尽最大的心力为陛下延续生命;唯一想说的是我们也许可以合作,因为我们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太后心神一震,“你,你已经在为陛下延续生命了?”
“是!”
少女眸色澄澈清明,里面全是坦然,看不出半分心虚。
临千初说的的确是事实,她给皇帝的那瓶药可以说就是延命丸,只是没有任何标签罢了。
在随身药房中,造价十分昂贵的存在,抛开其他利益不谈,她也的确尽力了。
本身随身药房里的药大多是些新研发出来还未面世的药。
这些药从药材到程序已经不能用财力来衡量了。
太后对她的行为满心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千初谢谢你,哀家记你的情了,你告诉哀家,陛下还有多久的时间?”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临千初觉得自己很残忍,但这不是一家之事,而是面临着现实的问题……
她回握太后的手,“请,母后要撑住!”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声音有些无力,有些哽咽之意,眼圈也有些红,只是泪意却被她生生的给逼了回去,“放心,哀家在后宫里倾轧了一辈子,经历的太多,哀家要好好留着这条命,将敌人打落地狱!”
仇恨虽然能蒙蔽人的双眼或者心,可又何尝不是一种动力呢?
“母后所言极是!”
良久,太后定定的看着临千初:“你果然能一言定生死!”
临千初自嘲的一笑……
“你刚刚说我们共同的敌人,难道你……”太后突然想起临千初的话,有些迷惑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此时的太后已然站在了她的船上,所以,临千初也不瞒太后,便将自己不少的事都推心置腹般的说了出来……
这一刻,两个同样心志坚毅的女人,无声的结成了同盟!
……
寿安宫
沐贵妃手持绢帕沾了沾唇角,“太妃,这段时间,临千初与太后娘娘走的相当近,怕不是她们已经结成了同盟吧?”
姚太妃小口啜饮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贵妃啊,如今看来,你还是过的太顺遂了。
这外面啊,从来是男人的战场,而这宫里是我们女人的战场。
胜了高高在上,败了淘汰出局,所有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是结盟,就是反目,只看这利益到底有多大。
至于那些个弱者,不过是些踏脚石罢了,你觉得哀家说的可对?”
“还是太妃您心明眼亮,将来囹浅还需您多多提点呢。”
听了贵妃这不轻不重的一句恭维,姚太妃满意的一笑,“所以,贵妃凡事多多仔细筹谋,自然万事如意!”
……
沐贵妃从寿安宫出来的时候,那张美艳的脸扭曲了一瞬,轻啐一口,“本宫不过是随便一句,老女人竟然还当真了不成?”
水兰左右看看小声道:“娘娘,现在对您的处境很不利,您还是不要得罪姚太妃为好,还有……”
说起这个沐囹浅越发的郁怒,“就是因为现在对本宫不利,本宫才不得不恭维那妖妇,否则,本宫何必如此?”
水兰连忙小声道:“娘娘您就暂且受些委屈吧,等老王爷的大事成了,以后当属您的功劳最大,还愁不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踩在脚下的机会吗?”
沐囹浅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只听水兰靠近她,压着声音道:“老王爷已经传了消息来,今日三更让您去御花园相见。”
沐囹浅不见惊喜,面色却是一惊。
为她父王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