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派刺客守在将军府外,为她买单的是她爹中书令。
这次,那她就为自己买单好了。
话说,梦韵诗也是个狠的,竟然对自己也能下的了如此重的毒!
“咳咳……”梦韵诗大力的咳嗽起来,被呛的。
服用了临千初的百解丹,转醒是必然的,可这被灌了一盆的醋,谁也受不了。
被醋呛到,不是好受的,梦韵诗痛苦欲死,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
燕倾翰倒是没有什么嫌弃的为她擦拭着脸,声音也带着几分柔意,“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腰间一紧,临千初转脸看向燕少淳,他的眸里有着忍俊不禁的宠溺。
临千初对他眨了眨眼,眼眸里闪烁着一抹狡黠。
真是顽皮,燕少淳爱极了此刻的她。
“凰后,你难道不该给老臣一个说法吗?”中书令见女儿呛咳缓解了一些,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不等临千初开口,燕少淳揽着临千初腰上的手并未移开,而是转眸看向中书令,“中书令要凰后给你女儿什么交代?”
尽管燕少淳的声音不疾不徐,可谁都能听出他此刻的不悦。
中书令当即跪地,“陛下,老臣知道您信任宠爱凰后,可凰后恃宠而骄,心思如此歹毒,竟然当着外国使臣的面,明目张胆的下毒眸海端王妃,这太过嚣张跋扈了,陛下若是还要如此不问是非的维护凰后,岂不是令群臣寒心,令天下寒心吗?”
这话说的简直就已经定论是临千初下的毒了。
紧接着大半的朝臣也都原地跪下了,齐声道:“请陛下问罪凰后,还端王妃一个公道。”
燕少淳眸里闪过一抹寒芒,好的很。
就在这时,沐凌墨突然扬声道:“这就好笑了,是我西关闭塞还是本王没见过世面?就算是诬陷人,也不能这么难看吧?一,是端王妃自己要的奶浆,凰后为了给她颜面,所以才顺水推舟赏赐给她的。二,凡是长眼睛的都看的清楚,谁亲眼所见凰后娘娘下毒了?你们如何就这么笃定是她下的毒?难道你们就靠推断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推断为她是自己服的毒故意栽赃给凰后的呢?”
这一番话,令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转而中书令瞪向沐凌墨,“西关王曾经是凰后的面首,如此狡辩也情有可原。”
只这么一句话,有早就知道的,也有第一次听说的,不由让人纷纷愕然。
面首?
凰后?
“中书令!”
“中书令!”
同时开口的是燕少淳和朝华长公主燕娅薇。
燕娅薇给了哥哥一个眼神,当即冷声道:“中书令请你慎言的好,不知实际情况,没人会当你无知,但你口不择言如此毁凰后清誉,这以下犯上,冒犯凰后娘娘的罪责,怕你担不起。”
“老臣惶恐,老臣一时爱女心切,情急之下失口,还请陛下恕罪。”中书令实实在在的叩首,一副苦主伸冤的模样,让人看着像极了被权势压迫的臣子似的。
梦韵诗这个功夫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至少看着没有什么失仪的地方。
实际点,面色苍白,钗环尽去,很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意味。
“父亲,父亲,这和凰后娘娘没有关系,是我身子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就不要怪凰后娘娘了。”
人都同情弱者,尤其是她这样一副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的模样,格外让人不忍又气愤。
“女儿,你……哎!”中书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看了一眼燕倾翰,“算了,你已经嫁了人,如今是端王妃了。”
燕倾翰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说很聪明。
这场夺位中,他没有如中书令那般上蹿下跳,皆是因为,他早已经看透局势。
不动则是眼前的局势,若是真如中书令那般不成功便成仁,极有可能出现两种可能。
好一点,亡命天涯。
次一点,满盘皆输,丢了性命。
可他无论怎么算,这场夺位之争都没有胜算。
大势所趋,他便悬崖勒马了。
可眼下,他已经看出这是针对临千初的一场戏。
先是清誉,随后是名誉,这一场算计不可谓不高明。
但重点是,不应该在眼前的这情况下,当着外国使臣的面,这就过了。
本来这几国来使,都不是简单之辈。
东凌皇子若无意外,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冬令太子,此次东凌皇帝与其派他来祝贺,不如说对他的最后一场试炼。
西泽西琅王,南越太子,都是来者不善。
可他们却先给人家看到内讧,这不是把空子亮出来让人家明目张胆的进来吗?
这次就算他能忍,燕少淳岂会容忍?
“陛下,凰后……”燕倾翰突然抱拳一礼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