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年关冬狩已经沿袭了几百年,是太祖皇帝为了体恤文臣武将一年来的辛苦而给的犒赏。
这一天是允许百官带上家眷的,但人员是有定数的。
比如王侯不能超出二十人。
三品以上官员不能超过十人。
但就这样,队伍也足够庞大了。
燕少淳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行,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狩猎,但这是他以新帝的身份第一次出行。
就内务府和礼部等相关部门都格外的重视,满心希望能让新帝满意。
按例,应该是帝后同行,只是如今皇后有孕在身,所以这次出行的只有皇帝一人。
一路声势浩大,旌旗蔽日。
数千人的队伍蜿蜒绵长,步伐一致的好像用尺子量过的一般整齐划一。
看得几国使臣暗暗心惊。
但很快,就有人酸溜溜起来,这燕帝是在向他们炫耀,是对他们的威慑!
可这人强马壮的,的确让人羡慕。
其实燕少淳已经很低调了,也是个喜欢掩藏实力的人。
就眼前这些还是他压了再压,减了再减的结果,出行的不过几千人而已。
为此朝中的文武大臣差点没哭了。
再若裁减下去,恐怕就连王侯的规制都没有了。
岂不是让外国使臣小瞧了去?
别人怎么想压根就不在燕少淳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他也不愿为难自己的臣子。
燕少淳坐在宽敞的銮驾里,原本有些累,想要歪一会的,可感觉有什么硌到腰了,拿出一看,竟然是一枚药。
他顿时就想起来了,这是他临出门的时候,临千初塞给他的。
阿初说,这丸药可以在关键的时刻救命用的。
想到她,他的心头发软。
他从没有告诉过她,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不安。
她的强悍,她的神秘,都让他有些不安,有些难以掌控的不安。
就算她曾经告诉过他关于她的一些经历。
可她总是在他以为了解她的时候,她又呈现给他的是神秘和新奇。
她就像是一个宝藏,永远也挖掘不完。
他不敢去打探,也不敢去窥探,就怕当他知道的太多的时候,而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她藏起来,藏到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地方。
而他又不得不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因为他知道,那样会吓跑了她,惊的她飞入九天,再难寻觅。
孩子的到来,令他暗暗松一口气,有了孩子的羁绊,她就算为了孩子,也该驻足才是。
栖凤山位于京都西北,百里之遥,乃是皇家猎场,是由山丘和树林与草原组成。
数千队伍,只当天在落日前便抵达了围场。
早有专人提前来此通知,驻守在此的专人早已扎好了营寨。
虽不复夏日的风景秀丽,可却有着没有被破坏的一望无际的金黄,别有一番风景独特。
自有侍从装卸随身用品,官员及官眷们不愿错过霞光满天的风光。
尽管寒风冷冽,可人人都穿戴的极为保暖,怀里还抱着手炉,丝毫不觉得冷,都满是新奇的欣赏着景致。
燕少淳也是极少出来,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恰好嫡母皇太后也下了凤驾。
这样的大日子,身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自是不能缺席的。
不过怡太妃,也就事圣母皇太后没有来。
因她不放心临千初,主动留下来和凰后守城了。
“儿子见过母后。”燕少淳微微一礼。
夏太后笑呵呵的道:“皇帝多礼了,这出来为的就是松快的,快少些礼数吧,看的哀家头都大了。”
燕少淳只当没有听到,面色如常的道:“那母后好生歇息一晚,明日狩猎就可以烤肉吃了。”
“好好,哀家就等着皇帝明日的那第一箭了。”
这母慈子孝的画面二人做的驾轻就熟,却没有人去细想这背后经过了多少年才练就出来的自然。
“糯糯,我们回帐篷吧。”夏太后转头对胥糯糯笑呵呵的道。
胥糯糯目不斜视,规矩自然,不卑不亢的对燕少淳福了下身,随着太后往离皇帝最近的专属的毡帐走去。
燕少淳也并未留意太后身边的宫人,转身也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成风道:“皇上,栖凤山管事已经过来回禀说,凶猛的猎物和有孕的猎物都已经驱离,如今猎场里鹿两只,狍子……”
燕少淳一边换着衣衫一边听着成风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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