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糯糯本就是要强的性子,又被梦韵诗说中了心事,气的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可眼下这节骨眼,聪明如她,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做上眼的事。
梦韵诗难得占了上风,心里痛快,想和她斗?
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说白了,她胥糯糯不过是她父亲的一枚棋子罢了。
人人都当她是蠢的?
自从她见识了嫡母皇太后的薄情后,她就认清了现实。
父亲说的对,她什么都不做才是真正的坐山观虎斗,做那个最后的渔翁。
待稍事休息的时候,胥糯糯主动对馨柔笑了笑。
馨柔自然是认识胥糯糯的,凰后无视她,可以与凰后抗衡的贤妃向她抛出橄榄枝,她岂能错过?
宫廷生存法则不就是弱者依附强者吗?
所以,馨柔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找到了空子,便一脸谄媚的凑了上去,又是递茶又是奉承的。
胥糯糯心里鄙夷,面上却很是平易近人的,“我拿你当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馨柔姐姐,就真的甘心在后宫里默默无闻终老一生吗?”
说起了这个,馨柔一下和被人戳中了痛穴,整个人都无力起来,“贤妃这样和我推心置腹,我就不防和你说句真心话,只要你是夏太后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得皇上的宠。”
胥糯糯拉拢她原本是打着利用她的心思,闻言不由一愣,“就是因为皇上不是夏太后所生的吗?”
馨柔靠近胥糯糯压着声音道:“这个不是要紧的,是皇上还是皇子时就结下的仇,这虽然过了多年,可夏太后的性子,万事都要掌控,没少给个个王爷府里塞人,我就是其一,你说皇上会如何?”
这句话让胥糯糯倏然一惊,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难怪燕帝对自己虽然心存感激,却连半分暧昧都没有。
她还道是帝后感情深厚的关系。
感情是她判断失误,就算是弃暗投明也得献上投名状。
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了。
“你可知道夏太后和当今皇帝之间的嫌隙是什么?”胥糯糯决定进一步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馨柔悄声道:“我也是听说,陛下从出生到分府前,多次差点没命,你说这嫌隙大不大?”
胥糯糯就算还没经历过这些,也看过很多的宫廷剧,可以想象夺储的激烈。
“陛下可知道是太后所为么?”
“陛下是何等人?乃是真龙天子,英明睿智……”馨柔哪里知道这么详细,先是一通仰慕称赞。
随后又将自己脑洞大开想象的和道听途说了一大通,充分表示她知道的很多秘辛,也表示她对胥糯糯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亲近。
倒是真的听的胥糯糯心思大动,看来,她得另寻方向,伺机而动。
而此时的端王也拉着梦韵诗在说悄悄话,“等皇兄的大丧过了,我们就回封地吧。”
这是端王第一次和梦韵诗说起这段时间心中所想。
不足三十的他,人生用跌宕起伏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他有些心灰意冷,只觉得人生无常,放下一切等于放过自己,他只想安定下来。
这样的想法在与梦韵诗成亲之后就有了苗头。
今日,他觉得时间刚好。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梦韵诗在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那习惯性的婉转柔情瞬间荡然无存,满面紧张,“王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燕倾翰看着梦韵诗白衣素裳,面颊红润,难掩俏丽之姿,他有些倦怠的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只是想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而已,你不要多想。”
梦韵诗当即就抽出了手,柳眉倒立,“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为什么?王爷,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燕倾翰怔怔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渐渐地攥紧,心里一寸寸的被失望覆盖。
看着眼前面色焦急的梦韵诗,他仿佛又看到了母妃。
曾经的母妃的眼中也是满满的不甘,满满的野心……
“你就那么放不下这荣华富贵?”
梦韵诗气息粗重,极力的压抑着她的愤怒,“王爷,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你就不想为母妃报仇了吗?她处处为王爷打算,又含冤受屈而死,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燕倾翰的心好像突然被人攥了一把难受起来。
“别说了……”
“别说了?为什么不说?都到了现在,难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临千初吗?你别忘记了,母妃就是因为她啊,认真说起来,是临千初害死了母妃,王爷,你真的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韵诗对王爷好失望,原来王爷竟然这般的不孝!”
“我说了,你不要说了!”燕倾翰当即提高了一声。
吓得梦韵诗身子一抖,仰脸看着他,见他那双一向忧郁的眸中布满了冷冽的阴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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