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剩下梦韵诗一个人,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似的,让她说不出的难过。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无助。
她是天之骄女,从懂事开始就不停的有人在她耳边说她是皇后的命。
将来也是要做皇后的。
家里的,外面的,所有人都捧着她,赞着她。
让她也觉得自己比那些公主还有金贵。
想想,她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临千初,好的,坏的,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临千初的存在。
临千初这个名字简直成了她的梦魇。
可最终,这个女人的运气太好了,好到得天独厚。
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飞鸢脚步轻轻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满身哀伤的坐在椅子里,刚要说些什么。
就见梦韵诗顿时抬起头,那双眼亮晶晶的,一看是飞鸢,随即那双眼的光芒暗了下去……
飞鸢抿了下唇,“主子……”
“飞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糟糕,我是不是错了?才让我现在一无所有?”
梦韵诗满面茫然,话语中尽是对自己的怀疑。
飞鸢:“主子,您有王爷,还有未出世的小世子。”
梦韵诗愣了下才缓缓的伸手摸向为显怀的腹部,“可……”
“主子就算为了小世子也该振作……”飞鸢又道。
隔着衣料,梦韵诗能清晰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感受到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她情绪低落的道:“我能怎么办呢?他的父王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
飞鸢暗叹一声,“主子,您想多了,您有小世子,王爷最终会明白你才是他的妻,会对你好的……”
“呵,会吗?”梦韵诗苦涩的笑了下。
……
与此同时,胥糯糯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身边带着的只有沈姑姑一人。
车夫是个中年壮汉,他是刚刚被车里的女子买下来的。
“小姐,我们去哪里?”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中年汉子想了想,便一打马,令马儿暂时顺着路前行。
里面的沈姑姑也问,“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胥糯糯闭着眼也在分析,到底要去哪里。
就在沈姑姑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胥糯糯陡然张开双眼,“去西泽。”
沈姑姑满是意外,转而面色就变了,满脸慌张的道:“姑娘,听说西泽民风彪悍,野蛮,生性凶残好斗,那么可怕的地方,您,您怎么能选择去那里啊……”
胥糯糯微微勾唇看着沈姑姑道:“姑姑害怕了?若是害怕了,现在可以下车,就当你我主仆情分尽了……”
沈姑姑心中一紧,知道她误会了,连忙道:“姑娘,奴婢是为您担忧啊,您风华正茂的年纪,奴婢是怕您被西泽的人给糟蹋了……”
胥糯糯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看看,这是什么?”
西泽皇牌是鹰,王牌是狼。
而眼前的这枚手掌大小,古朴黑色的令牌却是狼头,沈姑姑顿时震惊的张大了嘴,“姑娘,这,您怎么会有西泽王的令牌……”
胥糯糯自信的哼了声,骄傲的道:“给你看这个,我是要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任何人都不会动我一下,只会将我奉若上宾。”
沈姑姑自是知道之前在几国使臣在北燕期间,姑娘和他们相处的很是愉快。
“听说东凌三皇子已然被册封为太子了,奴婢只记得东方沏热情邀请您……”
沈姑姑对西泽还是有所保留,希望胥糯糯能改变主意。
胥糯糯却主意已定,“东凌的确不错,只是,我更倾向于西泽,西泽的确民风彪悍了些,但西泽更有我的用武之地,也更好驾驭,那个东方沏太过狡猾,所以东凌可能会令我更加费心费神。”
根据沈姑姑的了解,胥糯糯已然是主意已定,不容更改了,不由又道:“姑娘,您真的就甘心这样离开吗?凭您的才能以及您的容貌可都与皇后不相上下的啊;而且奴婢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博得皇帝的倾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难道让我去卑微的摇尾乞怜吗?哼,做不到,我胥糯糯有自己的骄傲,别人都开口赶我了,难道还让我死皮赖脸的求着留下吗?”
胥糯糯说着冷笑一声,“况且男人都是贱人,现在可能和那个凰后没到冷却期吧,嘁,我见多了婚后出轨的男人,我就不相信真的有专情的男人,我等着看他们能不能过了七年之痒再说,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就算过了七年,我也不过才二十四岁而已,再说,天下男人多的是,也不是非燕少淳不可。”
“您若是要赌气,也没有必要离开,在帝都里等着就是……”沈姑姑有些故土难离的同时,还有对未来的茫然和堪忧。
胥糯糯却是面色冷了下来,“我要让他后悔,我要向他证明我胥糯糯的能力和魅力,在这巴掌大的帝能有什么发展?”
沈姑姑听着外头除了鸟语声,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知道是真的离开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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