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直白的目光看的心中恐慌不安,可她却不敢露怯,极力保持着镇定的走过长街。
更加后悔一怒之下跑了出来,身边连自己的贴身侍婢都没有带上,心中无助的想要哭泣。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走出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嘿嘿,小美人,去哪里啊?”
那男子穿着很是随意,露着大片的胸膛,上面毛发凌乱,一笑起来,牙齿黑黄错乱,看的她又是害怕,又是厌恶。
本能的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跑。
然而,背后竟然还有两个人,也是一副不像好人的模样,见她回头,都笑的不怀好意。
“光天化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临安怡底气不足的一句。
可她这仓皇无措的模样,一下取悦了几名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诶呦,小美人,你的意思是说……乌漆嘛黑就可以干点什么了是不是哈哈……”
几人一通大笑,临安怡又气又羞又恼,“你,你们放肆,我,我是唔……”
不等临安怡说完话,她身后的那名大汉就看到了有人往这边跑了过来,他一把捂住了临安怡的嘴,一把就将她夹在了腋下对同伴道:“快,带走,有人过来了。”
其他两人一看,顿时跟着一道跑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虎佈,他就是问着人一路追过来的,可没想到,追到这里却没了人。
附近有些偏僻,有人家,却也是筑起的高墙,里面就是胡同。
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正在晒太阳的乞丐,虎佈犹豫了下便走了过去……
转眼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虎佈还未回来。
临安怡也没有回来。
西琅王性子急,在小事上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站在窗口不住的往外张望。
其实心里有些担心临安怡,也有些后悔,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就在他实在等不及,想要出去亲自寻找的时候,就见到虎佈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只是就他自己,身后并没有那个娇小的身影。
他浓眉一皱,猛然转身回到狼皮毡垫上做好,拿起一旁的长刀,看似很是从容的擦拭起来。
“王爷,王爷……”
片刻,虎佈就一路嚷嚷的跑了进来。
西琅王冷着脸放下刀,“成何体统,咋咋呼呼的。”
虎佈满脸着急,根本顾不上挨训,“王爷不好了。”
西琅王心里一咯噔,“什么不好了。”
“王爷,安怡姑娘被,被赖头押三带走了,属下就寻了过去,谁知这杂碎竟然转手就将安怡姑娘带进了六王爷的府里,献给了六王爷,就他,您还不知道吗?一直存了攀高结贵的心思,奈何人人都看不起他,所以,没想到让他找个这个机会。属下一直在六王府外等着,直到看着赖头押三那小人高高兴兴的出来,都没有见到安怡姑娘,想来是六王爷给留下了,属下这才回来禀报。”
西琅王闻言顿时猛的起身,目光如炬的瞪着虎佈,“你,废物,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
虎佈也一脸沮丧,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西琅王拿起桌上的长刀就要往外走。
虎佈面色一变,“王,王爷,您别冲动啊,还是从长计议吧,六王爷与您一向水火不容,这样贸然闯进去,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啊……”
西琅王怒瞪着虎佈,“难道本王还怕他不成?”
虎佈苦苦哀求,“这哪里是怕不怕的?六王爷是您的六王叔,就是大皇上都要礼遇他三分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咱们西泽那可是大功臣……”
西琅王咬牙切齿,“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虎佈偷看了主子一眼,“反,反正您,您和她还没有正式大婚,她也还没在权贵之间露过面,不如就……”
“混账!”西琅王不等虎佈说完,就是一声大喝,“你竟然让本王做缩头乌龟?既然本王已经认她这个王妃,那她就是本王的女人!”
泽期说着顿了下,“待得皇兄大婚之日,本王拿什么与皇兄一道大婚?”
虎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期期艾艾的道:“不是,属下的意思是,您就是去六王府要人,不如去问问先生的意见……”
泽期眸里闪过一抹阴沉,提刀就走了出去。
虎佈以为他是直接闯六王府,吓得面色一变,追了出去。
然而,见主子出了院子,直接往西跨院走去,他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主子总算听了他一句,只要不是硬闯六王府就好。
西跨院小院不大,只有简简单单的三间房。
麻雀虽小却五脏齐全,里面过生活的那套该有的都有。
西琅王倒是对这位先生极为的尊重,先是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听那动静,应该是那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