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
好在,她还是说出来了。
泽期眸光微愣,转而,想到了什么,立即寒声道:“稍后,我会将你送回北燕,至于之前答应你攻打南越之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向你说声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临安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泽期已经离开半天了。
临安怡被气的就是一声尖叫……
“该死的泽期,骗子,大骗子……”
泽期没有听到她的咒骂,倒是听到了她的那声尖叫,不由叹息了一声。
虎佈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道:“王爷,您怎么不对她讲啊,您现在也是身不由己……”
泽期冷着声道:“对她讲什么?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虎佈一脸为自家主子不平,“最可恶的是那个胥糯糯,当初不是您给她那枚令牌,她能有今日?可她竟然过河拆桥,挑拨大皇帝对您的信任。”
“住嘴!”泽期冷冷的瞥了虎佈一眼:“不管任何时候,大皇帝都是我嫡亲的兄长。”
虎佈自然不敢再说皇帝的不是,随即问道:“那,那您是真打算送王妃回北燕吗?您既然打着送她回去,为何还要搭上那几处产业啊……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泽期正要往前奏,闻言猛的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嘿嘿……”虎佈被主子看的心里发毛,但更加的替他委屈,解释道:“属下的意思是,这几处青楼的产业对您意味着什么,您,您怎么能……”
泽期横了他一眼,“本王自有主意,你不必说了,这回不要再让王妃出去了,我要进宫一趟……另外……若是皇上允许向了,明日你就亲自送她归国。”
虎佈目送着阔步而去的主子,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这个王妃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这还未过门,就惹出这么大事,让主子不但搭上了西京的那几处青楼,还让主子这么的被动……”
他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影消失只有,临安怡从花丛后走了出来,若有所思。
随后,她便去了西跨院。
在门前敲了片刻,院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范先生身边的小书童。
“我要见范先生。”临安怡往小书童身后看了一眼道。
小书童也不说话,直接让开了位置。
临安怡走了进去,“先生呢?”
“先生让王妃在树下稍候片刻,一会儿就出来。”小书童对她行了一礼,便也急忙走了进去。
临安怡等的无聊,就看桌上的棋局,看着看着,她竟然有些晕眩,好像走进了一个迷阵里似的。
突然头顶挨了一下,临安怡顿时醒过神来,晃了晃头,错愕的指着棋盘道:“先,先生,这,这棋……”
“来老夫这里有事?”范先生放下刚刚卷起的袖子,不冷不热的道。
并未有回答她的意思,因为就算和她说了,她也未必懂。
若是换成她的凰后姐姐,或许能说出一二来。
临安怡也不以为意,她的确对于这些不屑一顾,鼓鼓嘴开门见山的道:“先生,我就是想问问您,您知道王爷的几处青楼产业很特别吗?”
范先生闻言顿了下,拿起羽扇懒懒散散的扇了几下,“是王爷用青楼产业将你换回来的?”
临安怡对于范先生的神通已经不惊讶了。
据泽期说,范先生是当世大儒,他学问渊博,无所不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连他都尊敬有加。
她有不解之事,自然也想找他来解惑了。
范先生也不知是突然犯困了闭目养神,还是在沉吟想事,淡淡的开口道:“唔……西京青楼嘛,表面上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肥肉,人人都眼红;可这也只是表面,背地里最大的进项则是买卖消息,这一大进项……”
临安怡不是无知的小女孩,反而很早就懂得了人情世故。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消息买卖意味着什么。
身在权利漩涡的她,只感觉自己的这一冲动很可能会给西琅王带来很大的麻烦……
小书童送了有些心神不属的临安怡出去关了大门。
待回去的时候,先生又在研究棋局。
小书童往房里看了一眼,“先生,那腌菜多久可以吃了?”
范先生一下一下的扇着羽扇,漫不经心的道:“唔,若无意外,也许下个月这个时候就能吃了,不知你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咸的?”
小书童满目孤疑,“您放了那么多的盐巴,还能腌出酸的来?”
范先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之时,泽期面色发白,被宫侍给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