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这三处。
尽管有禁卫把手,可临千初哪里就真的能安心?
所以,这也是她将秋吟留下来的原因。
秋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见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很是不堪用,就韩嬷嬷一人还算镇定,她这才派了她去通知临千初的。
事情的经过就这样,秋吟见她稳重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安慰。
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哎哎!”韩嬷嬷讨好的对秋吟笑了笑,上了台阶,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凰后娘娘就坐在正殿的主坐之上,韩嬷嬷疾步上前很是规矩的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凰后娘娘。。”
临千初对秋吟道:“你先去门口守着吧。”
秋吟应了声,便去了门口处。
临千初看着韩嬷嬷的衣裙前头还有泥泞的脏污,裙摆处也是泥点子,声音温和的道:“免礼,韩嬷嬷今年多大年纪?进宫多久了?”
韩嬷嬷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不过一闪而过,就被她用稳重给压了下去:“奴婢今年刚刚四十岁,进宫已经三十年了。”
“算起来,也近乎一辈子了啊,比你在家的时日还长。”
韩嬷嬷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意思,不由干巴巴的:“是,是啊……”
“家里还有什么人?本宫只知道你一辈子没有嫁过人……”
韩嬷嬷见她如此问她,也不知道是要给她升官还是什么,一时拿不准,越发的小心起来,“家里,家里还有弟弟和侄儿……”
“哦,原来如此,”临千初对她淡笑着,只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韩嬷嬷,好好说说,受谁的指使?”
韩嬷嬷面色有那么一瞬的慌乱,很快就故作震惊的抬起头,“凰后娘娘,您,您在说什么??”
躲在寝殿门口的宝儿也一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个嬷嬷他当然是认得的,他总来看小外甥。
每次来都看见这位韩嬷嬷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做着洒扫的活计。
这给他的印象很深。
所以这个时候姐姐这么说,他很惊讶,不由继续悄悄往外看去。
只听到姐姐轻笑了一声,“不说吗?本宫有的是法子令你将所有事都倒出来。”
韩嬷嬷面色有些发白,强笑道:“回禀凰后娘娘,奴婢一直感念凰后娘娘的知遇之恩,在这把年纪被选上在坤羽宫做事,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多少姐妹挤破了头也进不来的,奴婢珍惜这个机会还珍惜不来,岂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临千初哪里有耐心听她在这里狡辩?
“韩嬷嬷如此硬气,本宫也不勉强!”临千初说着唤了声,“秋吟!”
秋吟自然是早已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她的惊讶也不比宝儿小,实在没有想到会是韩嬷嬷。
她一向只听临千初的吩咐办事,从不问对错,进门后便对上了临千初的眼睛。
临千初看着秋吟意有所指的道:“你亲自送韩嬷嬷进慎刑司走一遭吧,告诉慎刑司的人,本宫只要她倒干净即可,生死一概不论。”
秋吟从她那清凉的眸光里默契的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当即颔首下,提了韩嬷嬷就走。
韩嬷嬷身不由己的被秋吟拖着,可却是不甘心的喊道:“凰后,凰后娘娘,老奴不服,您不是一向秉公办事的吗?您这样做是屈打成招,您怎么能如此冤枉奴婢,您这样,以后谁还敢为您做事,会让奴婢们寒心的……”
秋吟不容分说的直接在她的怀里掏了下,从里面抽出汗巾子直接团了一团塞进她的嘴里。
随后冷笑一声,“娘娘慧眼如炬,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你的这点计两,真的以为能骗得过凰后娘娘的法眼吗?简直不自量力。”
韩嬷嬷眼里一下就布上了慌乱,“唔唔唔……”
她明显是想说设么,可秋吟却好像不想听似的继续扯着她的手臂就出了坤羽宫。
慎刑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秋吟为了稳妥起见,叫了两名禁卫,“拉上她,送去慎刑司。”
走在路上,秋吟一脸讽刺,“我见过不少的蠢货,蠢出你这种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说你无家无业的,图的什么?你若是说了,娘娘宽怀慈悲,定然也能给你个善终,可你偏觉得皮子痒痒,非要进慎刑司脱层皮再交代?慎刑司的花样可多啊,不一定会多粗暴,但绝对会让你知道死是一种幸福的解脱,可惜,更会让你知道,死也是一种奢望……”
韩嬷嬷每听秋吟说一句,那张老脸上白上一分,最后心智崩溃,挣扎着想要说话。
秋吟给禁卫使了个眼色。
禁卫会意扯出韩嬷嬷嘴里的汗巾。
韩嬷嬷痛嚎一声,“秋吟将军啊,求求您了,我说,我全说……”
就在电光火石间,一支闪着幽芒的飞镖破空而来。
早有防备的秋吟,抬起手中的刀隔挡,同时高声喝到:“羔夜!陈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