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红觞用着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胥糯糯道:“我再是丑陋,也比你们几人到处漏肉强多了,看看你们的尊荣,简直令人不敢直视,你们这身行头,送给乞儿,乞儿都嫌弃……”
胥糯糯几人一下就被戳到痛处了,登时都面红耳赤起来。
倒是让纳兰青丘从仿佛久远的记忆中抽离出来了,微微一笑,“燕帝,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燕少淳头也不回,不咸不淡的道:“朕……还行,无恙,只是纳兰国师现在可不怎么好啊。”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从汤红觞的话中,完全可以分析出他们的狼狈来。
燕少淳的这一句话,让纳兰青丘更难堪了,随即冷笑一声,“本国师是该赞一声燕帝痴情呢?还是该说一句愚蠢呢?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以身试险不算,连儿女都不顾了,啊,我倒是忘记了,也不知燕帝能否还回得去都是问题啊,想必到时候皇位都丢了吧?呵哈哈……”
燕少淳唇角微扯了下,眸里波澜不起,“朕的儿女,朕自然会顾好,皇位自然也能保住,这个女人是朕皇儿的母后,也是朕的妻,以身犯险本就应该的,这些不劳西泽国师操心,朕看,还是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国师对朕的这番解答可满意?”
胥糯糯当即冷笑,“燕帝未免过于自信了吧?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
最终胥糯糯几人还是和那名老巫寻找了一套黑袍,看着才算都体面了一些。
只是,那名殿主老者自进入后殿之后再没有出来。
而燕少淳依旧跪在神像前。
引梨白也是如此。
几次汤红觞都劝二人起来,二人不为所动。
急的汤红觞就差上房了,将神殿周围转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沐生池所在。
天色渐晚,他回来后蹲在燕少淳的左手边小声道:“不如我进去将那老头子给拖出来,逼着他引我们进沐生池。”
燕少淳目光平静,“没用……”
“没用?”汤红觞闻言顿时冷嗤,“难道你要跪死在这里?我以灵虚谷土生土长的经验不防给你交个底好了,整个灵虚谷的人都是自私自利,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怪物,指望他们心软,你还不如睡一觉做个梦来的实在。”
引梨白蹙眉,“红觞!”
他眼神里有汤红觞能看得懂的警告还有制止。
汤红觞本就着急,也没有什么耐心,闻言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冲着后殿的方向大声道:“难道我还说错了冤枉了他们不成?都是些怪物,怪物,从小到老,从上到下全都是没有同情心的怪物,我哪里说错了?这里人都奄奄一息了,那老家伙还在这里玩清高,我就将话撂在这,我朋友没事则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一起陪葬,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果然,下一刻,汤红觞整个人就成了空中飞人。
汤红觞惨叫着,被人抛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飞了出去。
砰——
他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地上,激起地上尘土飞扬。
汤红觞趴在地上半天没喘过气来。
正好胥糯糯三人从外面回来看到,顿时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
正在做饭的漓漓听到动静,从厢房探头一看,当即面色一变连忙跑了跑到汤红觞身边,关心的问道:“大公子你怎么样管?”
汤红觞俊脸都扭曲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大殿里头,破口大骂道:“死老头子,你出来,滚出来,有种出来和小爷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
胥糯糯掩着唇笑,阴阳怪气的道:“诶呦,感情大公子是被神殿主给打出来的啊?咯咯咯……”
她一边笑,一边对慕司道:“这是什么?”
转脸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汤红觞,随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快意的道:“这啊,就是报应,还是现世报,这就是你嘴贱的下场。”
汤红觞将手递给了漓漓,就着她的力站起身,眼睛不眨的看着胥糯糯。
他们之间只一步的距离,他往前挪了一步,下一刻,他猛拍身上的尘土。
咳咳——
胥糯糯不想他这么无赖,当即咳嗽着掩住口鼻往后退去。
汤红觞一下痛快了,谁让他不痛快,他就势必让别人不舒坦。
看到胥糯糯咳嗽的模样,他怪笑了起来。
气的胥糯糯满面怒容,“汤红觞你无耻!”
“无耻?这是我的乳名,你别这么叫我,你不配。”汤红觞冷哼一声,如同高傲的孔雀般,昂首挺胸的就要慢悠悠的回去。
纳兰青丘某光棍眯了下,登时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汤红觞的手臂,“你随我来。”
汤红觞被他这冷不丁的一下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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