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天人,却又担心他真的无法通过选拔,那样各种难听的话会像雹子般砸过来。
就在林雅决定选陈烨去的时候,一把好听的柔柔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师,我能参加吗?”
是徐衡!
很少在众人面前说话的她,低着头,背着双手,晕红到了耳根,畏畏缩缩地站起来,含糊不清地重复了一遍,“老师,我想参加。”
大家立刻愣住了,或者说懵逼了。
谁也想不到,毛遂自荐的人竟然是会是徐衡,她可是连老师点名也不抬头,趴在桌上装睡的三班一大怪啊。
“精神可嘉,嗯,徐衡你很好!”
林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着总不能真让徐衡去,只得拐着弯问道:“还有人毛遂自荐的吗,要对自己有信心嘛,像徐衡就很好,敢于承担责任,有没有,有的话请站起来,我不信咱班就徐衡一个人这么有魄力。”
魄力啊!
陈烨心里乐坏了,徐衡哪来的魄力,她估计是见不得自己难堪,才鼓起勇气站出来的吧,真难为她了,对我是真的用心,真的好……
没人站起来,无论林雅如何劝说,最终,站着的只有徐衡,于是,最后一个名额定了,很儿戏,但,很有味!
……
燥热的夜晚,河边有风,徐徐吹拂,月光下的水面起了波澜,泛出皱褶。
伍彦在吃西瓜,光着脚丫在没过脚踝的水里溜达,她口中含糊不清,冲着远处模糊的轮廓喊话,随而阮聃惬意的呼喝声遥遥飘过来,她满脸不痛快地扔掉瓜皮,弯腰去摸石头,嘟囔着要砸死那个不要命的。
陈烨光着膀子,穿条裤衩,河水齐腰,很凉,将体内的热气丝丝抽去;脚下的河床很软,像是在缓缓流动,细砂滑过脚面,很舒服,有种异样的充实;旁边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徐衡掖着长裙坐着,雪白细嫩的脚脖子在水中划动,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忍住没有去握住,只是抬头仰望,望向那没长开的身形、漂亮柔和的脸,深深满足这一切的太美好。
“真要去考试啊!”徐衡郁闷地说。
陈烨倒是很开心,往她那便淌了过去,“是啊!要去啊!”
“好烦啊,怎么办呀,能不能逃走啊?”徐衡拿脚朝他踢水。
陈烨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嬉笑道:“逃不了呀,你答应林雅了的,你逃走,她不会放过你的。”
“那怎么办啊!”徐衡气鼓鼓地大叫,难得的放开了嗓子。
“没事的,我陪你!”
徐衡抬眼看着陈烨忍俊不禁的样子,更生气了,声音却小了下来,“谁要你陪我啦,我不想去考试呀,好难的!”
“做好事就要付出代价,没办法的咯。”
“以后不做好事了……不想去考试啊……怎么办呀,好烦啊……你,你,嘿,你干嘛,你别抓我脚呀……呀,伍彦,松手啦,要掉下去了……啊,啊,真要掉下去了……陈烨,陈烨,救命啊……啊,啊,陈烨你干嘛……呀——”
水花四溅!
“我恨死你们两个了!”
陈烨和伍彦放声大笑,徐衡搂着他们俩的脖子,湿漉漉的长裙贴在身上,气鼓鼓一张脸却无比开心!
……
快乐时光总是那般短暂,常以一种不可理喻的速度流逝,当他们不经意想起要回家,发现已是深夜凌晨。
徐衡赖不住瞌睡,一路哈欠地上到沿江大道,抢也似的拽住陈烨的后衣襟,眯着眼睛,微微张嘴,身体一晃一晃的,让人担心她下一秒是不是会直接倒地上睡着。
陈烨看向伍彦,好像很无辜地耸耸肩,眼神中却没有丝毫为难,一边拿出手机叫车,一边呵呵笑道:“我送她回去了,你跟二逼一起,反正没多远,行吧?”
伍彦不在意地挥挥手,杵在路灯旁边没动,静静地看他们消失在远处,然后也不招呼阮聃,自顾自往家走。
“没事吧你?”阮聃跟着她。
“没事!走快点!”
伍彦甩开胳膊,阮聃亦步亦趋。
“你说,他是不是傻的?”
“你才傻的!”
“别跟我急眼啊!”
伍彦不说话,步子越来越快。
“又不是我惹得你不痛快,刚才也没见你吱声呀,这会自个在这生闷气。”阮聃小声嘟嚷。
“还不是赖你!”伍彦气道。
“赖我,赖我行了吧,你别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