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了一天,回程时车流堵得高速口水泄不通。
伍彦抱着肩膀,撅嘴小嘴,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
一辆辆艰难挪动的汽车,像极了她此刻复杂而憋闷的心情。
原本以为今天会很开心,结果陈烨这个混蛋丢了魂魄似的,走到哪都低头看手机。
要么发短信、要么看有没短信,好不容易收起手机,跟大家热闹一阵,转眼又不知藏哪个角落打电话去了。
陈烨的异常,阮聃都能察觉出来,发短信问伍彦:“昨晚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发生了点啥?”
伍彦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期望他们发生什么,狗皮军师!”
然后她更加气闷了。
呼呼冲着玻璃喷热气,等到快下车时,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一脸的不痛快问陈烨:“陈烨,你跟我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徐衡?”
陈烨愣了愣,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得意地晃晃手机说:“约好明天一早去爬山了,让我六点在植物园门口见,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晚上都没空——”
伍彦生气了,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不是说七天不能见面的吗,这个小骗子!”
陈烨慌忙替徐衡解释道:“是我死皮赖脸说了好半天,她才勉强答应的。唉,国庆放假有什么事情忙活,问她又不说。对了,你也一块去吧,人多热闹。”
伍彦闻言眼睛亮了下,正要点头。
陈烨紧接着又说了句:“把阮聃也喊上,我们正好两对!”。
伍彦顿时没脾气了,萎靡不振地摆摆手,拿起包咚咚咚快步跑下车。
站在马路边,看车里陈烨冲自己挥手,她心里是五味陈杂。
“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不是青梅竹马好勾搭吗?怎么到了我这全都成障碍了呀?”
一路没精打采地回到家,进屋连“妈”都没喊,旅行包往鞋柜上一扔,踢掉鞋子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伍彦什么都不想,就想哭一场。
可是感觉又没那么痛苦,没那么难以承受,大眼睛不停地眨巴,也仅仅是湿了眼眶,风扇一吹很快又干了。
妈妈在沙发后面看她半天了,笑眯眯地问她:“怎么了,陈烨惹你生气了?”
伍彦烦躁挠头,连说几遍没有没有,临了翻过身来看着妈妈,含糊不清地说:“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连猜带蒙地明白女儿说什么,妈妈回头去冰箱拿了瓶果汁,拧开盖让她喝。
待她喝了小半瓶,往外呼出口热气,妈妈才温柔地说:“你跟陈烨从小一起长大,兄妹之情会掩盖住很多东西——”
伍彦急切打断道:“就是!”
妈妈笑笑不以为意,耐心地接着说:“但是同样,兄妹之情偶尔也会被误当成别的一些什么,你理解妈妈的意思吗?”
伍彦瘪瘪嘴,低头笑呵呵地说:“对哦,我未必就真喜欢他了,这个可能也是有的。他有喜欢的人更好,省得尽让我操心……”
泪水忽然一下止不住地淌出来,她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妈妈摸摸她的头,假装没看见她在哭,淡淡地说:“明天喊陈烨来吃饭,妈妈做你们最爱吃的辣子鸡,还可以喝点冰啤酒哦。”
……
夜灯初上,路边的超市门口人声鼎沸,一把粗犷的女声通过扩音喇叭唱着《荷塘月色》。
陈烨看见几个大妈在台上跳广场舞,不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加快脚步穿过攒动的人群。
掏出手机,他给徐衡发短信,问她会不会唱荷塘月色,这里有个大姐在唱,耳朵都快被谋杀了。
徐衡几乎是秒回短信,唱歌的事情直接带过,又告诉他说明天不能去爬山了,临时有事,后面跟了一个作揖求饶的小黄人。
虽然有些失望,但陈烨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想知道徐衡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忙到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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