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白兮婉,身后的飞花催促到,“夫人,该去换衣服了。”
白兮婉对未央笑了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随后未央就和飞花一起被宫女领着换衣服了。
未央走后,惠后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千载难逢的机会,千载难找的□□,就被白兮婉这么一失手给打翻了。
白兮婉盈盈一拜,“娘娘,方才实在对不住,可是这并不是最佳的机会。”
这句话极有深意,惠后不禁看了一眼白兮婉,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白兮婉依旧笑着,抬起了头,先是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示意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惠后心领神悟,“都下去吧。”
等众人都退去之后,白兮婉才作恭敬状,往地上一跪,“奴婢陈莲见过太后娘娘。”
惠后眼皮一跳,但还是强忍住表情,故作疑惑地问:“这是何意?”
“娘娘,奴婢本是陈王府上的丫鬟,后王府被封,奴婢逃难到了禹州,在秦府上安顿下来,奴婢也是后来才知道有了小皇子,奴婢现在这个身份,是当时跟我一同进府丫鬟的,那丫鬟不久后就病死了,奴婢知道皇子事大,只能冒充死人的身份,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皇城,为陈王殿下洗刷冤屈。”
白兮婉说得声泪俱下,她伏在地上,身体还微微地发着抖,惠后听到那句为陈王洗刷冤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动容了。
她先是扶起了白兮婉,然后叹了一口气,“即便真如你所说,你是陈王府的旧人,可是你这句冤屈又是从何而来?”
白兮婉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奴婢相信陈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事发前一晚,奴婢亲眼看到有一个神色可疑的人进了殿下的书房,还与殿下发生过争吵,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殿下一定不会……”
惠后抓住白兮婉的手问道:“是什么人?”
“看身影……”白兮婉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不是很高大,有些偏瘦,是个男子,现在看来,有些像……像荆相。”
荆离的个子在男子中不算很高,体型又有些偏瘦。
惠后眼睛里冒出狠绝的光,她长长的指甲一直陷进白兮婉的肉里,喃喃道:“一定是她!”
白兮婉马上询问:“所以娘娘才想杀了夜未央吗?”
对上白兮婉的视线,惠后又恢复了一些冷静,她收回手,抚了抚衣服说道:“陈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哀家记得,当年陈王府的一等下人们都是被下令处死的,所以说,你现在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是死路一条,恐怕连哀家都保不了你。”
白兮婉满脸不敢相信,“娘娘,难道您明知殿下有冤屈,您还不帮殿下洗清吗?何况……我们有小皇子啊,娘娘您也认出来了吧,我的峥儿,眉眼之间跟您还有几分相像啊。”
白兮婉在心里冷冷地笑,惠后这般试探自己,自己就顺了她的意。
惠后心里动摇了一些,她确实认出了秦峥,不然也不会心念一动就赏了那孩子一只玉老虎,陈王长大后蓄起了胡须,所以看不出来,但是秦峥的模样像极了陈王小时候,作为陈王的母亲,惠后怎么会没有发现,何况她也一直在找这个孩子。
“你很想帮陈王洗刷冤屈吗?”
“是的,奴婢想。”
“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甚至万劫不复?”
“是。”
“很好。”惠后满意地笑着,“既然你也猜到是谁害死了我儿,哀家就不废话了,荆离就是我们的仇人,你可愿意助哀家一臂之力?到时候峥儿登基,你就是太后了。”
白兮婉眼里冒出兴奋的光,激动地又磕一头,“奴婢愿意。”
惠后点点头,“既然你现在是白兮婉,你就安心地做你的白兮婉,对了,哀家还未问你,你是如何成了荆离的义妹的?”
白兮婉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涩然,“奴婢刚进秦府的时候,那秦业就贪图奴婢的美色,起先奴婢抵死不从,后来发现有了小皇子后,奴婢设计在秦业醉酒的时候,让他以为奴婢已经失/身于他,那秦府的夫人又是个霸道的,奴婢索性就向秦夫人投诚,说奴婢无心争斗,只愿能有口饭吃,于是秦夫人把奴婢关在一个小院子里,虽说日子过得苦些,但好歹峥儿也平安地长大,荆离来禹州整垮秦业之后,见我们母子可怜,于是才带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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