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生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的直觉,白老爷与三皇子无隐所言,定然会与自己有关。
不然在白家,没什么事情白老爷会瞒着自己。
越想心中便越想知道,此时她不禁悔不当初,没事搞什么隔音墙。
云生无奈,只回到大堂中独坐,等着白老爷与三皇子无隐出来。
四喜见云生在一旁独坐,上前轻声道:“大小姐您要不要看看今日的账目?”
云生想着反正独坐无事,便点了点头,让四喜将今日账目拿了来。
因今日开张头日,且在方才歌舞助兴之时,都是店门紧闭,并不曾开门营业。
所以今日的账目,亦也只是今日的开销而已。
四喜瞧着这一日的开销账目便是过万,却丝毫没有进账,不禁有些心中郁郁。
云生看完却是将账本一合,一笑道:“还不错。”
四喜不解,今日未曾盈利,何来不错之说:“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生却指着那今日消耗掉的葡萄酒坛数对四喜一笑道:“今日酒消耗越多,表明大家喜欢这酒,也就是说,将来这葡萄酒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四喜听了,并不是完全理解,但也明白了云生话中的意思。
云生见四喜有些心疼今日开销的模样,不禁一笑对他道:“目光放远些,不要只计较一时的得失。”
“说的好,不要只计较一时的得失。”
云生循声而望,见正是白老爷与三皇子无隐从二楼的台阶向大堂而来。
不知白老爷与三皇子无隐二人说了些什么,但却见二人皆是眼含笑意。
云生对他二人背着自己的谈话内容更为好奇。
但她知道,白老爷既然背着她,也就定然不会将内容告诉她。
所以云生并未同白老爷一同回府,而是说还有些事务需要打理。
白老爷也不多问,只笑着看了看三皇子无隐,继而颔首而去,先行回府。
待白老爷走后,云生直言问无隐:“你同我爹说了什么?”
无隐笑的满面春光,好似心情极佳,听了云生的问话,当即神神秘秘的说:“自然是大事。”
云生白他一眼,佯装心情不佳,转身便向柜台走去。
无隐见云生收了笑意,不理睬自己,当即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握着云生的手腕问:“生气了?”
无隐手掌中的温热,透过春末夏初的薄衣传到云生的手腕上。
不禁令她心中一顿。
但转念云生回过神来,却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这样的小动作有这么大的反映。
而无隐却好似未觉一般,依旧握着云生的手腕不松手。
柜台附近的小斯婢女见着如此,当即避的远远的,做其他的事,不敢多看多言。
无隐不松手,云生只得回身看了看无隐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看到云生的眼神,无隐这才将手放下,却并不似往日那般,觉着男女之间如此不妥。
而是大方的很,仿佛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一般。
无隐见云生回过身来,又问一遍:“怎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