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也并未多想。
而回到白家,却还有一番生辰喜宴。
方才云生的及笄之礼,所到宾客皆为相熟之人,而这生辰喜宴却是来人更多、
云生坐在房中,巧月看着人一趟趟搬进来的锦盒贺礼与云生笑着道:“大小姐,这贺礼太多了,放不下了呢。”
云生瞧着摆了慢桌子的东西,上前随手打开了几个,却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皆是珍宝玉器。
云生挥了挥手,对巧月道:“让人整理了,瞧着有什么新鲜玩意留下,其他的都入了库。”
巧月一应笑道:“那奴婢这就去。”
说和便同几名云生房中的侍婢一件件的翻看整理。
不多时,却听巧月笑着道:“大小姐,您瞧这二皇子送来的一幅画,画的可真好呢。”
云生一听,也好奇着让巧月拿来瞧瞧。
素洁的纸上,梅花开的馥郁繁盛。
一名少女身着绯色背绣杏花漫天的广袖留仙裙,脚踩红色鹿皮小靴,长发半挽,头戴莲花小冠。
踏在皑皑白雪之中,正用力伸着手,去勾那一支开的最盛的红梅。
云生一笑,这画的正是那日自己与二皇子初初相遇时的景致。
自己个子太矮,够不着那支梅花,却是二皇子在自己身后,为自己将那支红梅折了下来。
那时阴差阳错,自己还曾投怀送抱。
巧月见云生笑看着,不禁问道:“小姐,这画像上的女子,可就是小姐吧。”
云生一笑颔首“嗯”的应了一句。
巧月想了想又问:“这二皇子怎么会有小姐的画像呢。”
云生却是未语,当日自己与二皇子相遇之时的情景,也只有他二人知晓。
所以不需多想,便知这画是他画的。
只是却不知他为何要送自己这样一副画来。
但云生瞧着这画也确实喜欢,便命人挂去了书房中。
不多时,巧月又拿来了三皇子无隐送来的贺礼。
云生打开那巴掌大的锦盒一瞧,不由又是一笑。
不知这二皇子无极与三皇子无隐,二人是不是商量好了的。
所送自己的贺礼,皆是与二人初次相遇之时有关的东西。
无隐送来的贺礼是一根束发用的帛带。
帛带呈淡粉色的底子,上头用金银线与色彩浅淡的粉色丝线绣着祥纹与盛放的杏花。
若不仔细瞧,只会觉着这帛带光照之下,因为金银丝线的关系流光溢彩,而细看方才能看出那绣工精致却又隐在底色上的杏花。
云生记得,当日第一天回到长安。
无隐便与几人打赌,来府上盗取自己的贴身之物,却被自己诓骗是白家大小姐的贴身护卫,交手之时,云生还用了自己束发的发带,只是那发带是素布的,没有这般精致而已。
二皇子无极与三皇子无隐所送来的贺礼,并非如何价值万金的贵重之物,但若说起这其中所包含的意义,却是比其他贺礼都更为珍贵不少。
云生将那精致的帛带在手上摆弄许久,想起了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与无隐之间发生的种种趣事,若细想起来,二人也算是交情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