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着李楮墨突如其来的情绪,以为是自己的解释不够,遂补充解释道——
“少爷救了我弟弟一命。”
李楮墨回过神来,看着李明,脑海中不可思议,他问道——
“冯宁是因为第一步不想正面得罪我,就拿你弟弟威胁你,事情因我而起的,我要你去救寒儿的。”
谁料李明转过头去,他提起弟弟眼神闪过一丝感情,道:“我应该做的。”
是了,李明是李楮墨的仆人,从编制上来说是这样的。
李楮墨一脸的正直,他认真的解释道:
“老李,我说一下啊,你弟弟的事,是我应该做的。”
“你弟弟是无辜的,事情的起源是我,这不是我救了你弟弟,是我牵连了你弟弟!”
李楮墨收起懒散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跟李明说道——
“你不要因为是我救了你弟弟,所以对我感恩,若不是我,你弟弟不会有此无妄之灾!”
三人脚步不停,李明静静的听着。
李楮墨接着说道:
“此事,我在此郑重的跟你道个歉,是我没盘算好后果,牵连了你家人,你家人不明不白的受了……!”
李楮墨停了下来,真心实意的拱手,想着李明抱歉,接着补充道——
“当然我不是逃避责任啊,道歉有用的话要捕快干嘛。”
“你弟弟的医药费,误工费还有惊吓,我会筹钱补上,请一定给我时间。”
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楮墨一脸真诚的看着李明,拱手赔罪。
李明眼神有一丝震惊划过,手下意识的抚上怀中的玉佩——
那块玉牌品质极好,镂空雕刻着老虎栩栩如生,是李楮墨给他的,在得知李明会绑架他家人威胁于他的时候,李楮墨说——
若是打不过,玉佩买命。
李明细细摩挲着玉佩,眼神复杂的看着李楮墨。
想了想,李明同样拱手,别的话免了,一如既往言简意赅——
“多谢大少爷!”
二人第二次正式谈话,相视一笑,李明的心中悄然有一丝变化——
李楮墨找回记忆后,看着李明对自己感激的眼神,心中真心实意的歉意——
“得搞钱了,欠债欠人情,怎么还呐!”
李楮墨哀嚎。
但是此刻,那都是浮云,重要的是,寒儿!
李楮墨眼神一凌冽,于情于理,寒儿这趟,他必须淌!
一来,瞌睡莲花的毒药,寒儿是知情者,也是线索。
二来,相处时日不多,自己承诺了送她回家,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寒儿在哪,她有没有危险?
多耽误一分钟,就是多耽误一个生机。
李楮墨内心焦急——寒儿就是他的生命线。
小夏背着大包袱,一身翠绿的衣服走在李楮墨身后。
三人各怀心思,但是此刻不得不绑在一根线上。
李楮墨想着二夫人云钟玉给自己的婚事,此刻这件事被划到了寒儿之后——
得先有命活下去,再说那些七七八八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利用小爷的,小爷可不是面团捏的!”
李楮墨在心里做了决定——
“大江商会管我什么事!”
“小爷可是李楮墨,二十一世纪的李楮墨,包办婚姻,去你的吧!”
“先跑毒,一个一个算计我的,等着吧!”
“寒儿啊,寒儿啊,你给我点时间!”
“怎么会,我怎么会昏迷七天!”
“七天啊我靠!”
“黄花菜都凉了!”
李楮墨对自己的身体恨的牙痒痒——治病,治病,还是治病!
……
每年的端午宴席之后,一大波民间八卦就能传开。
譬如谁跟谁有恩怨,国安学院今年最出彩的学生是谁之类的。
老百姓百听不厌,茶余饭后的,对国安学院的小道消息喜闻乐见。
毕竟虽然口口相传国安学院是州府的最高学府,老百姓无法接触,但充满好奇心。
“听说啊,那李家大少爷,一拳打飞一个学生!”
一个茶摊上,一个人唾沫横飞,兴奋的跟着围观的人讲述——
“我舅舅家的姑娘的老爷的孙女,在风华酒楼当差!”
“好家伙,那是满堂不敢动啊!”
那人说道精彩处站了起来。
此时有人插话道:“昆仑管教不是在吗!”
“就是就是!”
马上就有人附和。
“哼,你知道个屁!”
站起来的人吐了口痰,鄙夷的说:“你知道那李家大少爷什么来历吗,他老子是大江商会会长!”
“区区国安学院,那就是玩!”
说罢,那人感觉喉咙干咳,饮一口茶。
此时有人反驳:“国安学院,乃太守府办学,我看你是白日做梦,李家少爷巴结还来不及呢!”
“区区商人之子,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喝茶的人急了,道:“商人,那是普通的商人吗?”
“你懂个屁,那是江州府首富!”
“人家家里一个碗,拿出来卖,你可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