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家教不严了是吧,我听着呢!”
李楮墨眼看着自己摸鱼被抓个正着,连忙打着呵呵。
众人看李楮墨的眼神,出奇的一致。
古怪……
李良俊古怪的看着李楮墨——
“早就听说李楮墨行径怪异!”
云钟玉更是探究的看着李楮墨——
李楮墨对上李良俊的眼神,瞬间了然——
“小爷不是傻子!”
李楮墨内心狂吼,你那是什么关爱智障的眼神!
只有张潮水神色没有异样。
张潮水气定神闲的在喝茶。
如果要说惊吓,没人比他更懂惊吓。
李楮墨看了一眼张潮水,谁知张潮水根本不鸟他——
“你别说认识我啊!”
多年的了解,李楮墨解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楮墨:“……”
啊啊啊啊啊!
李楮墨面带微笑,心里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摸鱼,让你摸鱼,让你摸鱼!
李楮墨尽量让自己表情不那么僵硬,微笑的看着云钟玉。
这叫什么,脸皮得天独厚。
再说云舒坊这事,李楮墨实则另有打算——
而刚刚的云钟玉的大公无私和大义灭亲的态度,正是把李楮墨推向了云舒坊的高层。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李楮墨登时就自己找到了位置——
“我现在是鱼儿!”
李楮墨再次默默见了一眼云钟玉。
云钟玉刚刚的一番话,听起来是为云舒坊负责,中立的态度。
实则……
李楮墨再次隐晦的看了一眼李良俊。
这俩人,刚刚的说相声一样的一唱一和——
李楮墨看的清楚,李良俊的发难就是云钟玉的刀!
刀子向谁,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何谈中立,谈何中立!
云钟玉简简单单的几句交代,李楮墨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李楮墨大脑飞速旋转。
“云钟玉想干什么?”
李楮墨回想云钟玉刚刚的一句话一句话,看似毫无关联,实则——
李楮墨灵光一闪!
哈!
“好家伙,你这时机抓的,赶上小爷越权,你丫立马抓住!”
“明着,秉公处理,实则收拢人心!”
刚刚的云钟玉说话的神态回放在李楮墨的脑袋里,李楮墨立马有了思路,赶紧按下暂停。
“云钟玉想借此机会,拉拢云舒坊高层好感!”
“于公于私,云舒坊毕竟和李家息息相关。”
“但是云舒坊已经足够庞大了,就像孩子脱离了母体一样。”
“因为李家才有了云舒坊,现在不好说。”
“李家对云舒坊的权利和云舒坊对李家的义务。”
“本应是云舒坊臣服于李家,但现在随着云舒坊的发展……”
李楮墨恍然大悟——
“云钟玉说的哪是妇人诉苦,她是拿小爷去献祭了啊!”
李楮墨是李家长子,就是这个身份!
通过这次的事,表明李家闲杂人等,不能插手云舒坊。
这是个话语权的事,李家的话语权小了,那——
李楮墨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人,他们各怀心事。
李楮墨就是云钟玉的态度!
李楮墨只觉得背后一凉,这就是能常年坐稳云舒坊账房掌柜之位的女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隐隐的兴奋——
李楮墨看着在做的众人,心道——
“还好,还好,还好!”
至于还好什么,不容李楮墨在想。
因为众人的目光集合在了李楮墨身上,又一次。
李楮墨这回反而挺直腰板,看着云钟玉,眼里透露出意味不明——
“你要拿我当刀?”
“看你本事了!”
李楮墨觉得今日的事不简单,果然,一声陌生的声音开口了。
“大少爷,初涉及云舒坊生意,未免不是一个好事!”
这个声音一开口,李楮墨便被这个人吸引过去了。
哈?
李楮墨惊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是的,屋子里一共五个人,算上李楮墨,一共五个人。
云钟玉。
李良俊。
张潮水。
李楮墨。
还有一个——便是现如今开口的男人。
男人圆脸,双眼皮已经随着岁月和时间的推移,耷拉在眼皮上,堆出一些褶子,眼睛也有一些想三角形发展的趋势。
他的眼角也向下耷拉着,黄色皮肤。
很普通的一个中年人。
李楮墨看着他,他看了一眼李楮墨,原本脸上没有表情,对视之间竟然流露出一丝微笑,李楮墨颔首回礼。
“大少爷,初涉及云舒坊生意,未免不是一个好事!”
他说。
李良俊一听这话,再次站起来,眼睛瞪圆了,道——
“李修为,你光天化日之下放什么屁!”
李楮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好,来回看着两人——
“怎么个事,主角不是我么?”
李楮墨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