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茅坑都一样,算不上大,砖头也平整,留出来的洞小孩掉下去还合理,大人蹲稳了,都不应该能进去。
程铁军显然也知道这点,脸色好了一些,“你三婶说,是起夜的时候,茅房有人,就去了外面茅房,一下子就掉下去,据她说你推的她。”
“三婶,你也太能冤枉人了!”姜凝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瞅刘红霞,痛心疾首道:“还想给我泼几回脏水啊?打的什么好算盘,自己出点什么事就往我身上累。”
刘红霞伸长臭烘烘的胖手想蹭姜凝身上,“什么叫给你泼脏水!就是你干的你还不承认!”
“本来不是我干的,你污蔑我也得拿证据吧。”姜凝义正辞严。
看到这,吃瓜群众都倒向姜凝的阵营,还以为有啥翻转,刘红霞半天也放不出个屁,人家姜凝说的头头是道还都合理,谁对谁错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埋汰侄女,还回回都用这么坏人名声的法子,刘红霞好生恶毒,就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人!
大伙眼神一变,刘红霞又不傻,当然瞧见了,她当然不肯认。
要是这会退让了,那不是承认她胡咧咧埋汰这贱丫头了?
“就是有人推我了!队长,你可不能偏袒这丫头啊!”刘红霞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程铁军细细观察了一下刘红霞的神情,仿佛也不像说谎,他自己也厌恶刘红霞这样搬弄是非的搅事精,可作为村里领头的,他得主事。
“你把刚才前后经过都说清楚,看看有没有哪漏了错了。”
“今儿晚上不知道咋了肚子疼,就想上茅房,瞅茅房有人我憋不住就去外面那个墙。”刘红霞吞了口口水,尝到丝丝发苦的臭粪水味时脸色扭曲了一瞬。
“可没想到有人从后面推我,没看清是谁,我一下子掉茅坑里了!没愁没怨的,除了姜凝还有谁这么一肚子坏水!”
姜凝撇了撇嘴角,还知道跟她有仇有怨呢。
“肚子疼?为什么疼?”程铁军皱着眉,提取出唯一有用的信息。
刘红霞突然激动起来:“我是吃了贱…姜凝做的菜,下午就开始肚子疼。”
姜凝:“你不会是说那天的红烧肉跟鱼吧?别人吃了都没事,咋就你肚子疼赖我,我瞅你吃的比谁都多!”
程铁军问刘红霞:“里面有你不能吃的东西吗?还是你有什么吃了油水坏肚子的习惯?”
刘红霞语塞道:“我,我有过几回,都能吃,一般不会坏肚子。”
那基本可以排除大半了,程铁军有些不耐地问:“那你是吃了什么别的吗?只论大家都吃了的席,你又说自己不坏肚子,那跟姜凝做的菜就没关系了。”
刘红霞:“万一她给我那份加啥了呢!”
姜凝挑了挑眉,“啊对对对,我未卜先知,知道你吃了它一定坏肚子,我按着你头逼你吃一大盘的肉?然后晚上我又预测到你起夜,预测你一定去外面的茅房,特地在那蹲着就为了推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