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最是伤别离,莫忘相思已入骨。
亲昵的称呼让谢灵姝一愣,她对上含之的眼睛,转而移开视线,说话间也带些不自在:“含之谦虚了,你若不好怎会让尧瑱倾心。”
含之从谢灵姝话语中品出些其他意味,心中不禁一叹,知晓两人以后怕不能毫无芥蒂交心了,不过谢灵姝当面问出而不是任加猜忌,可见本性磊落,只是到底不同了。含之摇头淡笑:“皇上贵为天子,灵姝姐姐如此说,岂不是折煞尧瑱和我了。”
“如果你没遇到尧瑱,你会进宫吗?”谢灵姝抿了抿嘴,喃喃间又有些紧迫。
“我庆幸老天让我没有这个如果。”含之静静看着谢灵姝说道。
谢灵姝话问出口时已知道不妥,见含之虽有礼笑着,刚才那种亲密却浅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胡乱猜忌,只是心乱了,不问出来心里难受得紧,谢灵姝不喜欢自己为一句可能莫须有的话逼问含之,可话已至此,是收不回了,她低头闷闷道:“含之,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眼前低头自责的人,是昔日好姐妹,如今更亲一层成了自己的小姑子,更是,居于尊为的帝王之妃,含之点头,也不知再怎么接话,总觉得说什么都怪怪的。
“灵姝可是乏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屋里正静默的时候,谢夫人走了过来,她本以为谢灵姝和含之在说笑,谁知看到她们各自坐着,都是低头不语,不由有些奇怪。
含之起身虚扶着谢夫人坐下,笑道:“是我不小心说到家里的事,惹德妃娘娘想家了。”
谢灵姝看含之一眼,笑道:“是呢。娘,你怎么不多躺会儿?”
“我不累。”谢夫人拍拍谢灵姝的手背,笑容里有些怀念,“你和瑱儿从小懂事。极少惹事,让娘省心不少。如今,你俩都这么大了……”
谢灵姝神色柔和,偎着谢夫人道:“对了,娘,尧瑱如今已经成亲,他对以后的路有何打算?爹常夸他文武皆有小成,不过他自小善文却崇武,我想着要不要让他先在御林军谋个职位。”
谢夫人微微叹气,最省心的一双儿女。如今是想替他们费心也不行了。一个是日渐尊贵由不得她做主。一个是想要振翅不用她再做主:“瑱儿有意去边关。”
谢灵姝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娘,您和爹同意了?”看谢夫人点头,她有些担心:“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那里如今很……”
“德妃养好身子最为重要。爹娘都知道你最爱护尧瑱,怕你挂心,所以才没敢跟德妃说。”含之接道,并起身替谢夫人和谢灵姝倒上一杯水,尤其是到谢灵姝跟前时,轻轻对她摇了摇头,并说道,“边关形势不稳是国之大事,皇上肯定也为此忧心费神。尧瑱若能为国尽力,也是他志向所在,德妃莫太忧心了。”
这话原不该含之说,不过刚才谢夫人因烦恼谢尧瑱的事没注意,谢灵姝着急之下竟忘了宫中更要谨言慎行。谢灵姝的话若说出口,太容易被人拿捏生事。
谢灵姝显然也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终还是没再提谢尧瑱的事,经事而知世,她已经明白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宫中生活。
许是知道自己的决定愧对含之,谢尧瑱出府的时间变少了,更多时候是陪在含之身边,端茶倒水等琐事全被他揽了去。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含之终于忍不住好笑道:“若不是我知道你,凭你这殷勤劲儿,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怎么会?”谢尧瑱无语道,他表现的很像做了亏心事吗?
“你也别老跟着我了,你不怕别人说你总在内帷厮混,我还不想被嫂子们笑话呢,我这几天去给娘请安都不好意思了。”含之说。
谢尧瑱何尝不知含之说这番话是在替他宽心,他好容易盼到和含之成为夫妻,自也不愿意分离。如果说娘家势力是女儿在婆家所受待遇的后盾,那婆家尤其是丈夫的本事亦为出嫁女儿在娘家的底气,含之会担心林意宁,会关心白家事情,以前还好说,如今含之嫁到谢府,庶姐却是王府当家的侧妃,那他能替含之做的,无非就是让她回白家时有底气些。
“好啦,你在这样,我反而不舍得你了。你下月就要离开,多陪陪娘……”含之凝眉看了一眼谢尧瑱,为难的想着什么,最后肩膀一松,点了点谢尧瑱胳膊,“算了,你也多陪陪我吧。”
“谢家小少爷有意去边关?”捏着水果的手一顿,白珺瑶状似无意问道,“可是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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