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沐涵骗到天台,灵溪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傻,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的门是特制的,无论怎么敲,都没有太大的声响。
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人群,灵溪无聊地坐在护栏前的台阶上吹风,楼下风景再好她也没心思看。
也许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她已经失踪了吧!
“唉……”灵溪沮丧地把头埋到怀里。
嘀嗒嘀嗒――嘀嗒――
灵溪抬起头,太阳光已经消失不见,灰色的天空不停地“哭泣”着,水泥地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泪滴”。
居然下雨了!
看着头顶片瓦都没有,灵溪欲哭无泪,手机放在写字台上,也没带出来,昨天刚打完点滴,今天感冒刚刚好一点,沐涵又再次把她锁在了这里。
雨越下越有劲,完全没有留意到她已经绝望的神情。
渐渐地,雨水湿了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衣服……
灵溪独自蜷缩在墙角,风吹起雨水,不停地打在她的脸上,沐涵对她的敌意越发明显了!灵溪不敢想象以后在梁氏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被雨水淋湿的发粘乎乎地贴在脸上,沐涵每次都让她变得这么狼狈,一定要让她全身湿透了她才甘心?
记忆无意中被唤醒:
十岁那年,她还沉浸在丧失母亲的痛苦中,有严重的自虐倾向。
常常趁舒院长不在的时候,总是喜欢跑去淋雨,也不管她们是如何焦急不安。
一个人站在福利院的草地上,雨水从天空疯狂地落下来,灵溪幻想着自己生病了,就可以再见到那个以前在她生病时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许晗昕拿着伞走到她身边,被她任性地打掉,那时候的许晗昕,不过大她半岁而已,过了片刻,脸色苍白的许晗昕依然还拿着伞站到她面前,生气地说:“你给我回去!”声音因为感冒而沙哑,却不容置疑。
“我不要你管!”灵溪无视她的愤怒,对她大吼。
“回去!”许晗昕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却立马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咳嗽起来,“咳咳咳……”
看着他这么脆弱的样子,灵溪更加鄙视她的“多管闲事”,生气地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许晗昕好不容易忍住了咳嗽,眉头皱成一团,看着灵溪说:“你到底回不回去?”
“不去!”那时候的灵溪,除了舒院长,好像没人能管得了。
许晗昕无奈地看着倔强的灵溪,突然像做了多大的决定,毅然甩掉了手中的伞,大声说:“好啊!那我陪你在这里淋雨!”
雨水疯狂地落下,打在许晗昕原本就苍白的脸上。
舒院长紧张地跑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她们俩一起淋雨的场景,捡起伞,遮住许晗昕,忧虑地说:“晗昕,你生病了,不要这样!”
“你不要管我!”许晗昕眼神复杂地看着灵溪,对着舒院长说。
“晗昕……”舒院长无奈地看着她们。
“我不要你管!”灵溪大叫着打掉舒院长手里的伞。
“你们究竟要怎么样?就因为失去亲人,就要这么折磨自己吗?”舒院长突然好生气,那是第一次灵溪见到她那么愤怒。
是第一次灵溪见到那个一向温柔细腻的女人如此生气。
她们都没有说话,舒院长最后无奈地撒手离去。
雨越下越大,淹没了许晗昕的喘息声和灵溪的哭声。
那些年里,许晗昕对她的疼爱就如亲姐姐般。
原来……原来记忆里她们还有这么多的感动!
最后,那场自虐的游戏因为许晗昕的昏倒不得不告终。
晚上,许晗昕还咳到吐血,灵溪站在房间外,看着舒院长焦灼的脸色突然无比愧疚。也是那样,她喜欢淋雨的习惯才改掉了。
天已经暗了,雨还缠绵不休。
灵溪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全身冰凉,倒抽一口气。
她不禁想起下午沐涵讲过的那个故事!
灵溪躲在角落,双手抱膝蹲着,竖起耳朵聆听着,原本已经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门好像开了,有声音夹杂着雨声传了过来,好像是脚步声。
灵溪早已吓得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心脏早已紧紧缩在一起,眼前走过来的人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除了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外,灵溪什么也听不见!可是……他一直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灵溪用手捂住脸,心脏提了起来,透过指缝看去,指缝里看到的情景:一双运动鞋,往上,是在此刻看来有些怪异的黑色西裤,再往上,黑色外套,白衬衫……灵溪看清的时候居然是……梁奕晨!此刻的他,就像是她在慌乱中抓住的救命稻草,灵溪猛然站起身,紧紧……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灵溪扑进他怀里,声音里还有些瑟瑟发抖,耳边是梁奕晨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怀里的温暖,灵溪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疯狂地落到他的肩头。
梁奕晨轻轻用他空着的那只手拥着她,他找遍了梁氏,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她,灵溪觉得他怀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温暖到让人不想离开。
仿佛只要呆在他怀里,就能忘记正下着雨,就能忘记这是在“鬼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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