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话一出口,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弄的一愣。
陆欣诚转脸看去,看见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平日里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师弟。
小师弟看起来比陆欣诚小五六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看那模样,好好唱几年之后应该会有所成。
突然“啪”的一记响亮耳光,打在说话这个师弟脸上。
打人的是一位在戏班里资历很老的老者,老人平日里慈眉善目的,从来都没对人发过火。
他在戏班里许多年,未曾经历过人为纵火的事情,这次可真真让他长见识了。
“贺祖琛,不管你为的是什么,总是不顾忌大家的死活了。”老人家打完他,还气的胡子发翘。
被叫做贺祖琛的小徒弟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不是你刚才喊的我说失火了,怎么这火还是你放的,贺祖琛你是失心疯了吧,你烧剧院,你为的是什么啊。”
在场的众人不顾脸上还有救火留下的灰烬,纷纷质问他,有人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还要上来打他。
陆欣诚徐徐转过头,他淡漠的目光停在对方脸上,看不出有愤怒的表情。
他这个师弟无父无母,从出生就在戏园子里,像他这样的小孩在戏班子里有很多,大多模样俊俏。
陆欣诚还没唱出名堂之前,总有人打这些俊俏的师弟们的主意。
有人会来隔三差五的骚扰,甚至还有上门直接抢人的。
陆欣诚没少为师弟们出头解围,有时候碰上比自己下手狠的,就会吃亏挨打,他自己倒是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久而久之,有人把他的保护当成了依赖,悄悄的就对他暗生出了情愫来。
有人拿来了一张椅子,请陆欣诚坐下。
贺祖琛被几个人按着跪在了陆欣诚面前。
叶宛记得这个小师弟半个时辰前,还来问候陆欣诚的伤情来着,他看着那个叫贺祖琛的小师弟瞧向陆欣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他问系统自打来了这景泰晟大戏院,是不是感觉看了一场大戏。
系统这回没有潜在水底不冒泡,他钻出来发挥了八卦精神:“可不是么,先前是看到那个邱副官来闹了一场,然后是这个呷醋的小师弟点着了戏台。”
“我说的可不是八卦的意思。”叶宛觉得系统还是做水桶的好。
“去吧,自立门户,我愿意有一天看见你在我之上。”陆欣诚坐在椅子上,漠然的端起一盏茶,说话的时候都没抬眼看他。
戏院账房会意,附耳过来,陆欣诚跟他说了几句话,账房先生点点头,不一会功夫就把储备的银元拿出来给了贺祖琛。
“这些钱是你在戏院这么多年的酬劳,我又把我这几年的私房给你加上,足够你另起炉灶了。”陆欣诚喝了一口茶说道。
账房先生把银元放到贺祖琛面前的桌子上,还丢了一句话给他:“你是活回去了,都不如救火的小师弟们,白吃了这么多年粮食。”
看着摆在眼前的银元,贺祖琛显然愣住了,他以为他的师哥曾经为他出头救他的命,而今天这一次错误他顶多是挨顿打。
“师哥,师哥,我错了,我不想和你唱对台戏。”贺祖琛跪在地上,往前膝行了两步,脸上流了泪。
“你已经唱了对台不是吗,你点火烧房,和全家人对着干,不是与我唱了对台是什么?”人群中传来了议论,大家赞同陆欣诚的话。
“唱对台戏多有意思,相信和我唱对台比做的一些别的事要过瘾的多,等你哪天唱到我这个份儿上,你就知道有些事情你根本不会抬手去做,也绝对不会蠢到去点火烧屋。”
小师弟抿了抿唇,看了看师哥,又看了看叶宛。
已经有人拿来了湿毛巾,叶宛接过毛巾擦去了脸上的灰尘,灯光打在他的背后,衬的他整个人轮廓精致,面容即使素面朝天也一样光彩照人,突然间贺祖琛好自惭形秽。
他之前是嫉妒冲昏了头觉得别人不如自己,现在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总算是看清了事实。
“好的,我走。”终于知道自己用莽撞换来了最坏的结果,其实这个糊涂的家伙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在师哥心中的地位而已。
他以为多年相濡以沫,他只要认个错就好了。
离别的滋味一定很难过,陆欣诚看见叶宛的眼神看过来,有想说情的意思,但是他眼中是冷冷的拒绝,看来是没有说情的余地了。
事情处理完毕,现场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临走前众人都恨不得在贺祖琛面前吐完口水,再离开。
贺祖琛给陆欣诚磕了几个响头,磕头的时候他听见人们说陆老板真是宅心仁厚,还给了他足以安身立命的银子,要换做他们,不扣他银子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叶宛突然听见了“叮”的一声,副本发出提示音,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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