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还得靠你赚钱养我呢。”
最后半句明显是玩笑话。
段西珩微抿唇角,问:“就这么听你妈的话?”
阮苏茉低头含蓄地笑了一下,小声说:“我也很听你的啊。”
然后抓过被子快速躺下,盖住自己的头。
这下段西珩是真的笑了,伸手拉拉被子,说:“起来吧。给你堆个雪人。”
-
还是酒店二楼的露天咖啡馆。
雪虽然停了,但是露台这边满是积雪,暂时无人清理。
外面天寒地冻,也没有人会到这里来。
段西珩在绿色遮阳伞下的玻璃桌子上堆了一个雪人,小小一个,初具模型。
阮苏茉穿了件白色厚款羽绒服,毛毛边的帽子盖在头上,在柔软的毛毛间露出一张素白小脸。
脖子上还系着段西珩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毛线围巾,大红的颜色在这素净天地里格外亮眼。
“段西珩,你这个雪人堆得也好丑。”
阮苏茉站在一旁嫌弃,段西珩回头看她一眼,刚预备说话,阮苏茉就捂了一下他嘴巴:“不许说是按我样子堆的,我会生气。”
段西珩眼尾上扬,看起来是在笑。
然后阮苏茉也跟着笑了。
过了好一会,一个看起来丑丑的但是还有点憨态可掬的小雪人被堆好,阮苏茉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绕在了雪人脖子上。
“送你的冬天礼物。”段西珩侧头看着阮苏茉,微微一笑:“冬天快乐。”
“你每年都会送我一个雪人吗?”
“嗯。”
“等老了,你坐轮椅走不动路了,也送吗?”
“……”
段西珩笑意不减,点头:“嗯。”
阮苏茉把揣在口袋里的小手伸出来,轻轻牵住段西珩因为堆雪人而被冻得冰凉的手,再将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她眨着眼,笑得璨烂:“谢谢老公。”
-
段西珩定了晚上的航班。
海城那边的事情确实比较急,他不好再拖。
阮苏茉这两天休息,晚上不急着睡觉,非要送段西珩去机场。
段西珩拗不过她,只得让她送。
因为这场大雪耽误了太多人的行程,交通刚一恢复,机场内就人山人海,满是乘机的旅客。
段西珩去值机柜台取了机票,托运了行李,再和阮苏茉在机场等了一会。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去过安检。
阮苏茉送他到安检队伍的外面,有些不舍地拽着他衣袖。
“好好照顾茉莉,我过半个月回去要检查的,它要是瘦了就找你算账。”
小姑娘眼眶泛红,故意凶巴巴的样子有些惹人怜。
段西珩牵住她拉自己衣袖的手,说:“放心,你回去看到的一定是只白白胖胖还做了绝育手术的小茉莉。”
“噢……”
段西珩心内酸涩,看着阮苏茉的快掉眼泪的脸,问:“舍不得?”
阮苏茉点头,摇头,又点了点头。
段西珩被惹笑,说道:“说了不让你送。你看,现在舍不得了吧。”
阮苏茉梗着脖子回应:“谁说我舍不得,我——我才没。”
这时候还嘴硬。
段西珩伸手抚住她侧脸,大拇指轻按住她唇角,眼眸暗了几分。
之后低头偏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停留不过两秒时间,就退开了。
周围人来人往,熙攘嘈杂,他们就像是最普通的恋人在分别,有人注意的到,也有人注意不到。
“别再生病了,知道吗?”
“知道了。”
“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
“不要不接我电话和视频。”
“哎呀知道了,你好啰嗦!”
阮苏茉瞪着眼睛推开段西珩,像是在生气,“快进去吧,啰嗦鬼。”
段西珩留恋地最后看她一眼,说:“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之后他便转身离去,随着人流进入安检的队伍。
阮苏茉明明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的背影,可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扰乱了她的视线,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怕段西珩发现自己这样的糗态,她快速背过身,一面用手背擦眼睛一面往机场外面走。
人果然不可以太贪心。
一旦拥有过,就会有无穷无尽不舍的情绪,这么一段小小的分别,都能让她这样脆弱。
眼泪就像止不住似的,会哭,会难过,分别第一秒就想回头去找他,分别第一秒……就已经开始想他。
原来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会变成自己的软肋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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