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在离他最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乔洵好像不太满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腿边拍了拍。
云清张了张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他。
乔洵掩着嘴笑了笑:“你还真是别扭。”那声音,又软又糯,云清脊背的凉意更浓了。
“清清,你可知那队宫女是去做甚?”
云清摇了摇头。
乔洵招牌式一笑:“你太坏了。想看人家,明说不就得了。还非得混在浴娘的队伍里,等着给我洗澡。你呀,就是坏!”
天知道,要不是云清定力过人,此刻,她恐怕真的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行了,不逗你了。时辰也不早了,恐怕你口中的夫婿早就进了宫了。走,咱们去瞧瞧。”
“殿下,您不去浴殿了吗?”旁边的那个据说是来了月事的小宫女哆道。
乔洵拍了拍她莹白的小手:“今天本王还有要事,就不多陪你们了。”起身的瞬间,他还在那小宫女耳旁说了句:“不要急。等你月事完了,本王自会召你。”
二人如何打俏不提,云清一听平南王来了,心里才多少有了些安慰。
看来这乔洵还没有完全把她的话忽视掉。只要自己能见到那位王爷,这全身而退的机会就多了很多。
听梁成言,自己曾经似乎是他身旁的一位得力大将。当然,那些带兵打仗之事。云清除了一年前还能在梦里偶尔见到外,恐怕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说明自己于他应该还有些价值。从昨天他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应该也不是绝对的忽视。那么就应该不会随意把自己打包丢给别人吧。
想到这,她恶狠狠的瞪了前边的乔洵一眼,忍不住的想要磨牙:混蛋,轻功还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么样。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打过他。
云清心里暗自盘算着。说实话,自打一年前恢复了武功。她除了攀崖给宝儿摘野果子,还有偶尔打个猎,捉条鱼之外,她还真未与人真正的动过手。自己这实力究竟如何,如今还真的不好估量。
虽然据说原来还是个将军,可一般说来。能上马打仗的,下了马,也不一定就绝对是个武林高手。
“清清。想什么呢?”
云清只顾着想事,没想到一下子撞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体,还好,撞的不是很重,只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美人脸。
她“啊”的一声,便连连向正后方退去。哪想到刚才是从旁边过来的,一个没踩稳,身子一偏,就要向下面的台阶跌去。
就在她衡量着那落地的距离之时,只感觉腰间一暖。那张放大了的美人脸,就一副媚态横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乔洵以一个完美的姿势携着云清,下落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包括西越太子乔瑞,端康王乔越,当然,还有北齐的平南王慕容风。
“清清,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乔洵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在场的众人,那只“温柔”的玉手,仍不离不弃的在云清的后背轻轻的抚着,好像真的担心她刚才吓到了一般。
而云清由于突然间看到了乔越,一时间还真的反应不过来。那只抓在乔洵后背的手,仍然不离不弃的死死攥着他的袍服。这种姿势,在旁人看来,就非常的暧昧,好似情浓相依一般。
要说为何云清看到慕容风没有惊讶,那是因为,此刻的慕容风在她心中,也只剩了一个“平南王”还有她“前主子”的印象了。而且这可怜的一点点的印象,也是梁成一年前在那茶楼还有客栈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给她强行灌输的。
到了她的脑中之后,除了这两个称谓,她实际上也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了。
那离儿的一记失魂针,除了封索她的内力,除去记忆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功效,那便是,受针之人,如果内心执念太重,而这执念又会另其痛苦。如果本人愿意,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将那痛苦之源彻底的忘记。
即便将来寻得离儿解了那针,这执念之人,能不能想得起来,也都会是个问题。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离儿的此项医术当时还处于一个实验期,所以他这一针下去,有许多功效也是极其的不稳定。比如,云清一声呐喊震破了他的封力,不就将那武功索了回来。
当然,慕容风,她怕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而此刻,光天化日之下,这二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也就以了各自的姿态来回应他们。
慕容风眼里的寒霜更重,暮色更浓了;乔越撇了半边嘴角,皱起一对浓秀的眉毛,不可思议的望着二人;而那位太子乔瑞,却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句:“三弟,别闹了,客人来了,还不过来见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