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事的收了起来,小妖很干净,袈裟也没弄脏,他还可以穿......
等他清洗完毕后,初婳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他突然想起小妖白天跟自己说过她脚疼?
奕年往床上看了看,初婳闭着眸子,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尾掀开初婳脚边的被子,斑驳的伤痕看得奕年瞳孔一缩。
白皙的脚踝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勒出来的,是昨天的藤蔓!
昨夜他只顾着将初婳的脚弄出来,忘记看她脚上有无受伤了,加上夜色深了,他没有看清就将小妖的脚......扔了出去。
妖冶的脸上浮上些许懊恼的神色,是他太大意了。
奕年轻轻握住小巧的双脚,替初婳疗伤,走了一天的路,粉白的脚底起了些水泡,侧边都有些磨红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大了,初婳清醒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奕年的眼周浮上淡淡的红晕,眼角的泪痣显得分外动人,带着三分薄怒:“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脚受伤了?明明已经很严重了还要......”因为跟他赌气坚持走下去。
“我没说吗?”初婳神色淡然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我脚很痛,究竟是我没说,还是你根本不在乎?!”
“我......”奕年哑然,他气势渐渐弱了下去,无话可说。
是了,是他没有接受小妖的要求......
“在你心里我只是你捉来的一只小妖不是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我不奢求你将我平等的对待,不要将莫名其妙的气撒在我身上就行了。”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奕年无力反驳,小妖说得好像没错,他确实忽略了小妖的感受,但心中仿佛卡着一块大石头,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初婳抽回脚,将自己用被子包裹起来,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奕年狭长的凤眼黯淡下来,冷硬的嘴角紧抿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的捻了捻。
是他错了......但初婳已然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
他只得在初婳的床边的地上盘腿坐下,静心打坐,但紊乱的思绪不时的干扰着他,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奕年就找到了花姑又给了她一锭金子。
“再加住一晚。”
“好嘞!”收了银子的花姑笑得脸皱在了一块,这和尚果然大方。
初婳换了一身粉白色花瓣裙摆的衣裙,衬得一张绝美的小脸更为明艳动人,她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裙摆随着她的走动犹如绽开的桃花般绚烂,步步生莲。
楼下喝酒的人都停下了动作,不自觉的朝她看过去,想不到这荒野的客栈里还有如此美人!
人群中看着初婳的大汉眼中的痴迷之色更深了,他已经等不及了,花姑动作未免太慢了些!
“怎么不赶路了?”
“你脚受伤了,我们多歇息一日。”
奕年有些无措的凤眸看向初婳,他在跟小妖示好,她看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