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
她坐在床上,宴箫大喇喇地躺着,双手交放在脑后。
“几次了?嗯?”
他眨巴着眼睛,脸上兴奋的表情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人,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开心不已。
“啪。”
长乐一巴掌拍他的肚子上,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腹肌上来回磨蹭。
“都怪你!”
长乐甩了甩手,一脸不悦地撅着嘴。
宴箫心满意足地坐起身,抱着人亲了好几口,又帮她揉了揉酸到僵硬的手指。
“娘子的这双手,真是叫为夫爱不释手啊。”
长乐脸一红,恼怒地又啪地一下打在了他的肩头。
“再不走,就赶不上上朝了。”
宴箫笑着受了她没轻没重的一巴掌,起床穿好衣服,等他要走的时候,长乐已经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坐回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小声的说:“晚上等着为夫。”
“还来?!”
长乐吓得花容失色,直接抄起枕头丢在他的身上。
宴箫接下,随手放在桌上,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
*
太后刚从佛堂里出来,昨天发生的事她是知道的。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只要不出大乱子,其他的事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佛堂,驱散了黑暗,不叫那佛始终隐于黑暗之中。
“姑母万福金安。”
顾兰儿一早就打发了来请安的妃嫔们,急吼吼地就来太后这里邀功。
“兰儿来了。”
太后笑眯眯地招呼着人坐到自己跟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姑母,兰儿做得对吗?”
顾兰儿扬起笑脸,等着太后的夸赞。
“手段是幼稚了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兰儿莫要心急了。”
太后松开她的手,转而端起建盏,浅浅的品尝了起来。
顾兰儿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还是保持了表面的体面,暗自咬咬牙,咽下了心里的情绪。
等顾兰儿走后,太后和刘嬷嬷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头摇了摇。
“到底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不够多,还不能沉下气,做事鲁莽又急功近利,怎么能在后宫里站稳脚跟呢?”
刘嬷嬷让人收了桌上的碗碟,接过太后的话头,道:“太后说得是,不过皇后娘娘的确是年轻了些,多历练几次就好。”
“哎!”
太后长叹一口气,撑着额头说:“哀家也不强求什么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她好好听话,这后宫之主还不是要捏在我们顾家手里。”
“只要娘娘诞下皇嗣,有了子嗣傍身,恩宠自然是不断的。”
“但愿吧。”
太后听了这话,神色淡淡,并不把恩宠两个字看得那么重。
她与先皇本就是一对怨偶,生下几个孩子才有所好转,可是现在孩子呢?
都没了。
若不是她狠得下心肠,怕是一个都保不住。
*
御书房里,宴箫脸上早就没了今早上的餍足,取而代之的是隐忍不发的怒气。
他敲了敲桌子,修长的手指随意挑起一本奏折,丢在低头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身上。
“瞧瞧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