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用来突破的。
“你给我打盆热水,我擦一擦吧。”
“奴婢这就去!”
芍药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推开厚厚的门帘,离开房间时都没有让一丝风吹进来。
长乐见她走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她把目光投向宴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眼里写满了对洗澡的渴望。
宴箫抱着孩子,心一软差点就点头了。
狠了狠心,转过身背对着她说:“再等等,你现在还没好,再过两天为夫亲自给你搓背。”
长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宴箫,忍不住伸出手,送给了他一个国际手势。
二臂吧你!
*
“人招了吗?”
天牢里,宋都使站在廊下,看着秋风卷起落叶,斜阳照着白云,染上一层红霞。
“回都使,那女犯人现下已经昏死了。”
“昏死了?”
宋都使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做做好事,让她凉快一下吧。”
“是!”
得了命令的下属,回到行刑房里,拎着一桶水,哗地全倒在了女杀手的身上。
“咳咳咳”
昏迷不醒的女杀手被冰冷的水一泼,顺着鼻子、嘴巴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胃里、肺里、气管里。
呛得她止不住的咳嗽!
“招了吧,说实话就让你少受些痛苦!不然咱多的是办法让你痛苦,要不要体验一下?”
他说着,将女杀手身上湿透的衣服搭在她的脸上,然后将水滴之刑又挪了过来。
“宋都使说过,把湿了帕子盖在脸上,然后一层一层的盖上去。这样犯人就越来越难呼吸,直到你窒息而亡。可惜啊,我今日没有带那么多帕子,用你的衣服,和水滴之刑里的水应该也可以吧。”
他话音还未落,水滴就先他一步落在了女杀手的额头上。
熟悉又让人恐惧的水滴清晰无比地砸在额头上,顺着衣服布料慢慢被渗透进头发里。
渐渐感受到的窒息感,叫她拼了命地大口呼吸!
可是越是呼吸,脸上的布料就越像一块密不透风的屏障,阻挡着她。
“招不招?”
他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把宋都使的手段学了几分去。
女杀手点头如捣蒜,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招。
唰地一下扯开了她脸上的衣服布料,算不上新鲜的空气此时香甜无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刚刚才被人捞起。
“说吧,小爷我可没有什么耐心!”
她咽了一下口水,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出。
“我招!是、是顾家的人送了一千两黄金,让我去宫里杀了生孩子的皇贵妃,留下她的遗腹子。”
本来按照计划,她是可以得手的。
只是那天她实在是倒霉!
从来没见过谁家小妾生孩子,哪个主人家的正妻、婆婆、还有其他小妾都在那儿给人祈福的?
本来是可以得手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刚刚把木栓打开,转眼间就被人抓住了大腿,不仅大腿被狠狠地磕到了,还被人直接抓了个正着!
真真是倒了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