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宫门的侍卫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尽职尽责地守着城门。
起先有几个人向着宫门走了过来,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当回事儿,只是慢慢的,靠拢过来的人愈来愈多,密密麻麻的像是训练有素一般,齐聚在宫门外。
四个宫门,都被四批人给围堵住了。
他们没有闹事,也没有和守门的侍卫们发生什么冲突,只是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地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血书,高喊冤枉。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惊动的周围的麻雀展翅高飞,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草民有冤情上述,望陛下明断,还我白氏一族清誉!”
白家大郎跪在最前面,往日的胡人衣裳早就换成了大宴的衣裳。
一袭深蓝色素面锦缎袄子,衬得他剃干净了的脸颊有了几分中年男人的沉稳。
守门的侍卫还从未见过此等做派,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有经验的人,已经上前去询问情况了。
“此处乃是皇城,不是尔等胡作非为之地!若不想吃苦头,还是尽早离去!”
听了他这话,白家大郎高举早就写好了的陈情书,高声说道,他们都是来告御状的百姓。
“劳烦尊驾为我等苦主走一遭!”
白家大郎说罢,将自己带来的木匣子双手奉上。
那侍卫以为是他们想要贿赂他们的银钱,结果一打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写好了的状纸。
有的是用干净的宣纸,端端正正、白纸黑字的写上罪魁祸首的罪状。
有的是充满了血污的衣袍。上面是早就已经干枯到发黑的血迹。
其中最可怕的是一张像极了羊皮的画卷,里面画着一副夜宴图,上面秀娟的字体,写着什么。
侍卫看了这些,却不能为做点什么。
这个时候,有两个身影一同出现在宫门口。
一个是宋都使,一个是吴侍郎。
“这是怎么回事?”
宋都使像是出门遛弯一样,云淡风轻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见惯了大风大浪,内心早就已经波澜不惊了。
吴侍郎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可能性,于是自己接着开口。
“尔等是来告御状的吗?告的又是何人?”
吴侍郎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白家大郎,眼神一直在人家脸上打转。
“草民等皆是苦主,无处声援,只能带上一纸状书前来告御状。”
白家大郎不肯起身,依旧跪的笔直。
“既然如此,我二人遇上了,便将此事告知陛下。”
吴侍郎一边说,一边接过白家大郎手里的木匣子。
不算大的木匣子,却重的很。
宋都使和吴侍郎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他抱得很吃力,于是叫上自己的下属来效劳。
吴侍郎在大冬天里累出一脑门子的汗,眼神幽怨地看着远去的宋都使。
心内腹诽道:有人你不早用?
费了老鼻子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