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又宽慰他,这姑娘看上去,也是年轻美貌,李昌救了她,说不定就会象那些戏文中所说的那样,人家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云云。
李昌整日跟着明康办案查案,打进杀出的,哪有去想过这些,但见林水月只是负着手,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动手救南宫银月,他还是怕这么幸苦从河中将她给救上來,因为施救不力,看着一个人死去,于是只得自己给南宫银月心脏施压,又渡气帮她缓过气來。
哪料得幸幸苦苦的折腾一番救人回來,即挨打又挨骂,心中倒也委屈,那姑娘偏又不跟她说话,也不正眼看她一眼。
只是林水月严格的遵守着当初对夫人的承诺,绝不肯拉别的女子一根小指头,自然更不会扶南宫银月上马。
他小声对李昌威胁利诱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别的亲密的接触都有了接触,也不再多扶他上马这一桩。
李昌沒好脸色,瞪他一眼:“你还是这一方的父母官,你怎么不做做好事。”
林水月咳咳,清清喉咙,狡辩道:“暂代,我只是暂代,所以,我现在也只是暂时交待你如何做。”
李昌也有自知之明,跟这读书出仕的林水月,沒法钻字眼,不情不愿的,他只得走到南宫银月身边,一把抱起南宫银月,将她安置在马上。
南宫银月的脸一下就白了,终于是说了出來:“我不会骑马……”
林水月见势,马腹一夹,已经催马扬鞭往前去了,留下李昌独自对着南宫银月,迎风只送來他的两句话:“你们慢慢來啊,我前面先回去替你们打点……”
这是成心给自己出难題啊……李昌板着脸,看着已经远去的林水月,又看着南宫银月全身湿透,自己也是全身水湿,再这野地站上一程,怕是两人都要伤风。
他只得闷声道:“如此……就得罪了。”也不管南宫银月反不反对,翻身上马,落于南宫银月的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策马,追着林水月往江南府城赶。
南宫银月又羞又怯,但看着四处沒有人烟,也不敢说自己留在这儿为好,如若遇上坏上就麻烦了,只得跟李昌共乘一马,一路前行。
纵是她努力保持身子平衡,但马背颠簸,后背仍是时不时的擦着李昌的胸脯,湿湿衣裳隔着,仍是能感觉到双方的体温,闷热潮湿。
好在路程并不是很远,不消多时,已经进入江南府城,马稳稳的停在林水月的宅子上。
林水月已经先回來吩咐林福备好一切,而林夫人也大着肚子迎了出來。
南宫银月下了马,谢过林夫人的盛情,在丫环的搀扶下,进去沐浴换衣,由始至终,她都不曾抬起头來看李昌一眼。李昌随手救了她,也沒想过要她答谢什么牟,只管掉头骑马去府衙。
南宫银月在丫环的侍伺下,沐浴换衣妥当之后,才去见过林水月和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