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续看着门前一排赤膊的白斩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时玉奇:“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怕你爹揍你了?”
门口人多,大多数都是跟着他混的家世不如他的正经人家不正经的孩子。
不像社会上的混混,浑身带着戾气动不动就想靠武力称大哥,他们看起来细皮嫩肉,又常年泡在酒肉鱼林,有种被鸡饲料喂养的肉食鸡一样中看不中用。
里面有人认识时续,也知道他们说我恩怨,这把人黑点群发公之于众的恩怨,可谓真是比天大。
包房和里面的姑娘,都是时玉奇请的,这要是真打起来,不能不帮。
至于得罪时续,也无所谓。
听到时续说到他爹,时玉奇目眦欲裂,他咬牙启齿的冷笑:“你也不用得意,今晚有你好看的。”
使了个眼色给最狗腿子的小弟,小弟慢慢靠近。
时续笑道:“别嘴炮,有什么好的想法,说说看,万一吓到我,我一害怕就不打你了呢?”
时玉奇性子急,时续这样不把他当回事还挑衅他的态度,登时就激怒他了:“拉进去,扒.光,你们上。”
他指了指房间内的姑娘:“谁脱的多,拍的多,照片一千一张,全部传到网上,哦,对了,还有家人群,学校群,再给那个变态,传过去一份。”
时玉奇笑得扭曲:“姓沈的变态,看见照片肯定会很兴奋,就你这张和他偷窥那个男的一模一样的脸,你半夜睡觉也得小心他爬床.....”
“砰!”一拳过去。
时玉奇嗷一声:“艹!”
他捂着流鼻血的脸吼:“尼玛的搞偷袭!”
时续笑容早就消失殆尽,眼神凌冽的仿佛淬着毒:“说我就当你狗放屁,说他不行。”
沈遇像是有感应似的,外面纷争刚起,他就起身出来,看见时续被人围攻,到了身后正好听到最后一句。
时玉奇疼得呲牙咧嘴,指挥着常年供养的狐朋狗友:“还看什么!整死他!弄死他!出事算我的!”
时续刚要对付第一个冲过来的胖子,就见胖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回包房内,撞到沙发里发出“砰”的一声,没声了。
回头看是沈遇,笑道:“想好点什么歌了吗?”
“嗯。”沈遇点头。
他站在时续身侧,目光冰冷的看着前面所有人。
没有眼镜遮挡,这张在学校看似无害的脸露出了全貌,棱角分明,锋如刀刻。
他将时续护在身后,目光锁定时玉奇。
时玉奇这人虽蠢,但是最会看人,一直没当回事的穷逼突然变成这样,他才发现上次不是大意了,可能没有时续,他会死的更惨。
包房因为刚出头的出头鸟生死不明,大家虽然愿意帮忙,但是远远达不到过命交情,见眼前的人这么可怕,本能危险的后退。
姑娘小费都不要了,全都跑了。
“有人、人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了......”时玉奇顾不得鼻子上的血迹,也缓缓跟着往包房退。
沈遇就那样盯着他,像一匹藐视天下的苍狼盯着弱小的食物,就等着时续发话,一击命中。
时续闻言啧啧出声,甩了甩手里的手机:“还有脸报警,刚录的视频都在里面,一会我就交给警察叔叔,哦对了,希望你们别小小年纪,档案有嫖.娼这么光荣的一笔哈。”
回头小声问沈遇:“里面那个人没事吧?”
“再过两分钟就醒了。”
“好勒,可惜了,不能听到下一首歌了。”
沈遇沉默,随后轻声道:“回寝室唱给你听。”
时续眼前一亮。
时玉奇虚张声势,没人报警,也没人敢报警,歌厅的保安闻讯出动,时续和沈遇早就走了。
夜晚的城市微风习习,小城市夜生活不是很丰富,早早很多居民楼就熄了灯。
路上很安静,人行道只有他俩慢慢踱步,一前一后,和偶尔骑着摩托疾驰的夜归人。
“时续。”沈遇从后面叫住他,时续回头,好奇的看他,等他说话。
“你...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时续后退一步,挨着沈遇。
说我可以,说他不行。
这句话一直在沈遇脑子里转着,现在却说不出口。
而时续脱口而出,早就忘了。
“没事,你冷吗?”沈遇敛下眼底的千思百转,也收起之前的顾虑万千,他将外套拉下,披在时续身上。
“干嘛?我又不是需要被照顾的小姑娘,你自己穿,别冻着。”时续身上一暖,看着沈遇露出来的胳膊,立刻要把衣服给他披回去。
意外的,肩膀上搭上一双手臂将衣服紧紧盖在时续身上。
旁边有个长条木制休息椅子,沈遇将人带到长椅上,等时续懵逼呵呵的坐下,他膝盖半蹲,蹲在时续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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