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身子,还是在他清醒的时候。
他没有反感,没有生气,还邀请他去他那里喝茶。
办公室轻敲两下门,特助拿来一袋子的衬衫纽扣,总裁下的任务,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以最快速度搜刮来能搜刮的所有衬衫纽扣。
目测上千个,各种形状和颜色,满满一袋子。
沈遇把它放在副驾驶,开车前往时续所在的公司。
他对待感情胆小,怯弱,担心这个,怕那个,若不是经历这次险些阴阳两隔,他可能还不敢靠近。
他顾虑再多,也不代表机会在眼前,他会轻易放过。
沈遇到时续公司是在大部分员工下班后,又走的专属电梯,没人看见。
上了电梯,沈遇紧张的看着电梯里的人影整理西装,又整理下头发,最后感觉哪里都不太满意,若不是已经通知时续他到了,可能要回去换套衣服再来。
时续在办公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整理完头发整理脸,整理完衣服整理裤子,整理完自己整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门敲响,才一脸看似随意的去开门:“沈总。”
沈遇站在门口,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他把袋子递给时续:“时先......”
“别那么客气了,叫我时续就行。”时续实在听不下去。
“好,时续。”沈遇嘴唇轻轻抿了抿,不易察觉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小愉悦。
这么听话?
“你比我好像也就大一点,如果不介意,我就叫你......哥......”
沈遇听到这个字脸瞬间没了血色,时续观察的仔细,估计梦里又是八九不离十:“遇哥吧,怎么样?”
“好。”沈遇舒了一口气,听到他主动改了称呼,感觉他俩关系一下拉近好多。
时续接过袋子:“来就来呗,还带什么见面礼,我都没准备什么。”
他边说边美滋滋一看,这一看懵圈了,满满一兜子纽扣。
而时续的话给了沈遇迎头一棒子,他竟然只带了一袋子纽扣来,什么也没给时续准备,第一次正式见面,自己是傻子吧?!
时续倒在桌子上,看着小山一样的纽扣调侃沈大佬:“遇哥,你这是打算扯掉我多少衬衫扣子,一辈子也用不完啊。”
时续随口一说,说完感觉这话想象空间挺大,立刻拿眼睛去瞄沈大佬。
果然大佬有些呆滞,但还是好帅。
帅的他口干舌燥。
“别站着了,坐。”时续走向沙发,沈遇机械的跟了过去。
时续接到沈大佬要来电话后就风风火火把洪州那里要给人情的好茶偷拿了出来。
沏茶他不会,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泡的也是有模有样。
沈遇脑子因为时续那句话乱成一团麻,坐姿端正跟军训似的,等时续把茶泡好端到他面前,他才慌张失态的起身接过:“小心,烫。”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来端的稳稳当当的时续灵感一来手一歪,嗷的叫出声!
真烫啊我的妈呀!
白皙手背立刻红了一大片,烫的时续呲牙咧嘴也顾不得在沈大佬面前端着形象。
沈遇着急的起身把他手抓起来,倒了旁边的矿泉水,边冷敷边吹气,一脸着急紧张:“疼吗疼吗?走我们去医院。”
本来不疼,看他着急的样子,时续心里噌的升起小火花。
明明刚认识不久,却仿佛熟悉了很多年。
他开始疼了。
“疼,不用去医院,我忍忍就好了。”时续说完虚弱的躺在沙发上:“遇哥见笑了,我这皮肤特娇气,受点伤就疼的脑子疼,我缓一缓就好了。”
是时候考验他演技了。
时续柔柔弱弱往沙发一瘫,手臂撑着只能侧卧,只着了白色衬衫的腰窝一塌陷,曲线就出来了。
更别提他那故意解开的两个半扣子和眼里要死要活的娇弱可怜兮兮的样儿,放在任何有点邪念的人身上,立刻就得扑上去生剥活吞。
沈遇在意他的伤口,也忍不住被带跑偏了视线。
喉咙滚了滚,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有药房,我去买些烫伤膏,你休息一会别动。”
沈遇说完起身,时续伸出手臂抓他胳膊:“不要,帮我吹吹就好。”
他把受伤的手举到沈大佬嘴巴前。
终于明白一个成语:持宠而娇。
倘若眼前这事放在车祸前,支使沈大佬帮自己吹手?他肯定觉得自己是老虎身上拔毛,活抽了,做这种离谱的梦。
现在倒好,不但不感觉求人办事,还理所当然,更牟定对方会顺从自己。
果然,沈遇弯着腰,轻轻托着他的手,轻轻吹着气。
时续挪出另一只手拍拍沙发:“来,坐这。”
沈遇犹豫一下,走了过去,坐在沙发最边边,小心翼翼捧着时续的手,有些懊恼。
时续是因为他伤的,为什么让他去泡茶?为什么让他端杯子过来?
说好的从今往后保护他不受伤,竟然为自己伤了。
“遇哥。”时续歪着头,声音软乎乎的看着沈大佬帅的一塌糊涂的侧脸,
和弧度完美的薄唇。
就想起病床睁眼那个吻。
沈遇看他,时续问:“你接过吻吗?”
轰——
沈遇停止动作,脑子再一次被语言轰炸了,没有掩饰住的慌张,一丝不留的落在时续眼里。
沈遇心跳加速,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否则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问题有点唐突,遇哥不要介意。”时续满意的看他一脸懵逼的表情解释道:“过几天有个戏要开拍,里面吻戏比较多,我没谈过恋爱没经验,所以请教请教。”
时续尤又问:“遇哥呢,接过吻吗?”
沈遇又慌了。
他真的不想说接过,但是他真的亲过了。
他不想时续误会,但既不能坦白也不能撒谎,只能木木的坐在那,一声不吭。
时续问:“几个?”
“一个。”沈遇跟要上绞刑的人一样,认命了。
时续乐了,他一只胳膊撑着头,腰窝陷得更深了:“感觉怎样?好亲吗?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交流交流经验。”
时续看他红了脸又白了脸,红了耳尖又惊慌失措又西装革履一脸冷酷的强大反差模样兴奋的开始继续婊里如一。
“你又没有。”沈遇小声说了一句。
虽然自己发誓要默默守护阿续,等他有伴侣成家,就永远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继续默默守护,但是阿续一直未有女友,他知道。
“人是真没有。”时续点头,接着又说:“实战经验虽然没有,但是我理论知识多,毕竟演员嘛,对手戏要演好,技巧不能少,经验没有,理论来凑。”
时续说着说着还兴奋上了,都忘了手背还在演戏,挥着爪子开始嘴瓢:“这样吧遇哥,今天我们一起讨论一下男人的话题,你传给我点实战经验,我给你讲理论,强强联合,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没有。”沈遇欲言又止:“多少实战经验。
“没有多少也是有嘛,这个事情也不能含糊,情侣之间,这方便不和谐,也不是小事。”
时续说完把身子躺平,仰头看他:“对了,我新戏还有几场床.戏,这几天看剧本琢磨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太满意,遇哥,你上来,我感觉一下。”
轰——
沈遇看着躺在沙发,衬衫已经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和一半胸肌的人,感觉自己心理素质实在是差,脑子已经被轰炸的空白一片。
偏沙发上的人一脸单纯三好学生模样,眼睛眨着无辜纯情的光,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一看就真的是为了学习而学习。
还挺敬业。
“哥。”时续叫:“上不上?”
时续躺着看沈大佬一丝不苟的正装,突然心思就来了,长臂一伸,扯着他的领带俯下身:“室内闷热,空调坏了,我帮你解开。”
白皙纤细修长灵活的手指,很快将他外套脱下,解开衣扣,露出里面若有若无的隆起胸肌。
时续悄悄咽了下口水,天了噜,怎么感觉比梦里的身材还要好。
他继续装纯良:“上来,帮我找找感觉,谢谢遇哥。”
沈遇知道不可以,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时续,更没有人知道他喜欢男人。
阿续说男人嘛,聊聊交流正常。
可能对于别的男人正常,他,没法正常。
此时这个状况,他只能想办法逃离一下,还没等他想出来一个时续能接受又不尴尬的办法,腰上一沉,是时续的腿缠了上来,身子失去重心,险些跌倒压在时续身上,本能反应快速的双手撑在他两侧,整个人半跪他身上,领带还扯在他手里。
时续眼眸垂下,看着沈大佬因为大幅度动作而抬起的上衣露出的半截精壮性.感腹肌,和屈起腿后绷在大腿上的强有力肌肉线条,还有中间的异军突起。
咽了下口水,轻声低喃:“姿势很好,哥你很有天赋。”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从今以后保护阿续不让他受伤,最后折腾的最猛最紧让他哭着求饶不停歇的人,也是你。
推下自己预收
《咬你成瘾》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谢荀就把他咬了。
楚与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坐着小轿车的少年张牙舞爪:我要是不咬回来,我就不姓楚!
谢荀死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继父的弟弟,那个像个狮子一样随时炸毛的男孩,一脸血污的滚落在泥潭中,乌亮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重生后谢荀第一眼就看见跟小孩子撕扯的楚与,小小身子跟个胖墩斗,眼神凶狠的捡起地上的酒瓶子。
楚与手里的酒瓶子转了几个圈,还没等他摔出去,一双手压住他。
楚与:“谢荀你特么少管老子闲事,装什么......”
话还没说完,酒瓶子被人扔了出去,看着倒地的小胖子,他懵了。
他不过想吓唬吓唬人而已,谢荀这是要人命了?
所有人都知道村里小霸王楚与和他那个城里继父带来的哥哥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甚至有人看见他们互相撕咬斗得你死我活。
后来有人发现,不管楚与闯什么祸,总有人没有理由没有原则的护着。
五官精贵透着一丝慵懒的少年指尖摩挲着他手上的牙印:他的小家伙,别人想一下都是万劫不复。
后来,每到入夜,楚与都会在巅峰时刻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