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当真啊道长!
当然了,柏舟激动又不是没了神智,斜眼看了他。“这小奶娃,只能叫你干爹,不能叫你爹。”
想的倒美,那个时候初一才刚桃花葵水,再说!要是那个时候小娃娃掉进去的,现在早都会打酱油了好吗!而且啊,柏舟和初一恩恩爱爱的时候,还是初次呢!
赫宇也知晓他不会相信,自己不过是想让气氛和谐点,不至于那么尴尬。叫爹还是干爹什么的,等小奶娃出生了,自己就开始讨好他,非要让他叫自己一声爹不可!
柏舟定了心神,不再提那涽话,只意味不明道。“明日,我便带初一走。”
“什么?”赫宇还没适应这转换,这么快就回到正事上来了。
“嗯,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柏舟并未讲明,言尽于此,就已足够。
明日,便是翻天动地的一日,柏舟和赫宇都懂的。因为,他们都要参与其中。
赫宇半眯着眼,明亲王只说了明日带初一去大理寺看他,然后呢?自己那个老爹,看来是与明亲王协商好了什么。不过,柏舟道长这又是添什么乱子?
“你到底是谁的人?”赫宇有一点不明白,柏舟难道并不单单为了初一?
“是谁的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与你们争什么。”柏舟简要答了,眼光柔柔的看着初一。
“师父是我的人!哼!就是我的。”初一不懂他们说的,但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心里颇不宁静。
“嗯,是的。”柏舟微笑着,眼神甜蜜。
“诶好了吧,你们该说的也都说了,初一,现在回家!”赫宇抱着手臂发抖,太肉麻了,自己再这么看下去,都要哭瞎眼!
“休书呢?”柏舟想直接办完事儿,走起来心里也踏实。
“成亲这事儿,是我和初一两个人的,不管是不是约定,我俩能协商好。是吧,初一?”赫宇不想在柏舟面前丢了面子,偏生不让他如愿。
“是呀,师父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小奶娃的。”初一点点头,冲师父笑了。
初一尚且虚弱着,但是她很坚强,这个小秘密说出来了,小奶娃就是有两个人都宝贝着。爹爹还有娘亲,哦,再加上个干爹。 不过,自己怎么就藏不住事呢!就是忍不住要将好消息告诉师父呀,人家憋不住嘛!
柏舟还有些事尚未处理好,此时只得让他俩先行离开。依依不舍的,初一带着没有啃嘴巴的遗憾,柏舟带着没好好和初一说说话的惋惜,赫宇带着铁板钉钉无法改变事实的郁闷,三人何怀心事,分头行动。
初一精神还好,慢慢地在路上挪动着脚步。
“要我背你吗?”赫宇询问道,对着初一伸出手。
“不要,我还是动动吧。”初一怕师父看了心里不舒服,还是拒绝了。
“以小奶娃干爹的名义,背背小奶娃的娘亲,好不好?”赫宇走到初一前头几步,蹲下来。
初一见他这样,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赫宇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怎么就被自己给坑了。
“让我背背你吧,也许,就再也背不到了。”赫宇半垂着头,苦笑着,让初一上来。
一语成谶,赫宇本是无心说着,未料到竟真是如此。
初一慢吞吞地趴上去,这些人,这些事都让她感怀不已。“赫宇哥哥,我真当你是亲哥哥来看,你对我真好。”
“其实吧,我这人对谁都挺好的。别这么不开心了啊,你赫宇哥哥我,长的吧,长了眼儿的都能看见。反正,其他姑娘都争着抢着,啥也甭说了,祝福我吧。”赫宇的声音传到初一耳边,一贯的像阳光一样,带给人温暖,直传到心里。
“好,我祝福你,一定能找到跟你心意相通的!然后你们也生一个小娃娃,和小奶娃做成娃娃亲,怎么样?”初一美好的幻想着,憧憬着俩小娃娃抱在一起,啃啃嘴巴,流流口水,真的好可爱!
“……你想太多了,先护好小奶娃吧。对了,你吃起饭来,总不能老是吃了吐那样吧,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初一仍在宫中之时,赫宇就问了府里生养过的婆子,算是对这些害喜的事宜有些了解。
“我也不知道,就是……吃好吃的吧。”初一歪着头,当然是什么补吃什么,小奶娃爱吃的就是自己爱吃的。因为小奶娃还没明确表现出对什么食物感兴趣,所以初一也不知道了。
“说的对!”赫宇背着初一,在街上晃悠着。“来一串糖葫芦,不是这样小串的,要一整个棍子。”
都到下午了,天儿冷,集市也罢了。卖糖葫芦的赶紧收了银子,碰上这么大笔生意,真好!
“呃。”初一被颠了颠,往右侧挪了。
赫宇左边肩膀扛着那扎着糖葫芦的稻草靶子,右边托着初一的屁股。心里想着,酸酸的就是糖葫芦了,辣的话,家里应该备着辣椒的。酸儿辣女,这下子,不管初一肚子里面小奶娃有没有带把,都齐活了!
俩人就以这么诡异的姿势回到赫府,赫家老夫妇不解地看着,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赫宇,你过来,跟我到书房来。”赫将军勾着手,将赫宇招走。
赫宇将初一放下,又让小侍接住糖葫芦。“记住,不能多吃,牙可别酸倒了。”
“嗯嗯嗯!”初一赶紧保证了,虽然老早就流口水,但是作为娘亲,要以身作则!
赫夫人知晓那父子俩有大事要做,自己和初一又没什么共通的话题,是勉强坐一块儿也挺难受的。
“呃……娘,要不,我先回房了?”初一跟赫夫人想法一样,讨好老人家这事儿太难了。
“也好,明日回门,要往王府带的东西等下赫宇办完事,你们一起查点,看看是否需要添置什么。”赫夫人点点头,允许了。
“嗯好。”初一恭敬地福了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新房之中。
这一天,好事儿太多了,初一半躺着,眯着眼回味师父对着赫宇讲出的那一番话。整合到一起,拼凑出自己和师父,那些一点一滴的感情来,不可磨灭,也不能被任何人所替代。
而柏舟,送走了俩人,也是心潮汹涌,不能平息。算着这日子来,初一已经是怀了三月有余,想来定是辛苦非常的。每每听到街坊所言,这女人怀胎是最最痛苦的,不仅害喜吃不下饭,夜里更是翻来折去睡不着觉。况且,自己昨天怀着醋意和失落,冲击之下,没把持住,竟要了初一那么多次。
会不会对小奶娃有影响!柏舟后悔了,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初一这傻丫头昨日肯定是还不知道的!那么今日怎么会知晓,一定是身子不舒服了!
再联想起初一来时,被赫宇背着的虚弱模样,定然是难受的很!
柏舟一边高兴兴奋,一边又懊恼自责!小奶娃,你可不许折磨你娘亲,敢胡闹,出来就打你屁屁!
初一不知师父的纠结,在房中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时辰,夜熠又送来了一次药,服下去后直接舔起糖葫芦。
“初一,我回来了。”赫宇叩了门,提步进来。
“唔,你要吃吗?”初一伸手递给他一串,自己咬的欢实。
“不用,你吃就好。”赫宇面色沉重,看着初一那不是绝色的小脸,握了拳头走到案几边。
初一好奇地伸头过去看,见他缓缓地研墨,将宣纸铺展开。手捏着狼毫,就那么悬着,下不去笔。
“呃,赫宇哥哥,你要写字吗?现在天色晚了,要不要点起烛火?”初一好心地起来,准备拿火折子。
“不要,就这样吧。”赫宇的声音低落,叹了口气,下笔。
“哦,好。”初一又坐了回去,天色将暗,赫宇站在窗棂边,挡住大片的光景,令这新房之中,只隐隐可见依旧张贴的大红喜字。
独局一纸,怀思夭损。红鬓如春刃,半调半曲,游抑如故。
坠珠涟散,忽平已难。薄纸似离絮,残灯残息,愿守吾性。
赫宇短短数行字,写了许久,写写停停,终于收势。走过来,只说了句。“初一,给。”
初一很快解决完了那一串,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个山楂,就听见赫宇这么说着。“啊?什么?”
“呃,休书。”赫宇将那纸折好,递到初一手边,这个约定和上个约定一样,这么快就不明不白了。
“哇!好耶!赫宇哥哥,谢谢啦!”初一其实对这休书并不是那么执念,只是师父今日提了,再加之这也是必行之事,便看了眼,是休书无误!
“嗯,早些睡,明日,我送你。”赫宇也不掌灯,在昏暗中说道。
回门之礼,就是再难见面了,初一,我们再见面,指是什么时候呢?
“好!”初一不明所以,心情也与他的截然不同,兴高采烈地。
俩人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初一才问。“赫宇哥哥,你不会是哭了吧?”
“哭了,稀里哗啦的。”再暗些了,赫宇的鼻息都能听见。“初一,我抱抱小奶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