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书?你可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传成什么样了么?”
“哦?什么样了?”不甚在意地翻了一页书,清颜浅笑着的脸庞连半丝波动也无:“说来听听呢。”
“那些人说……说……”似乎很是为难,挽秋吞吞吐吐纠结了半晌,直把一张俏脸都憋得通红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几乎是恼了,无可奈何地一跺脚,恨声道:“哎呀,奴婢说不出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抬眼瞥了她一下,清颜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转而端起一旁案几上的清茶悠悠地喝着:“无非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罢了,流言蜚语,大抵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说完,她望着手里的杯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应该是对茶水的温度不太满意。
“小姐,”瞪大了双眼,挽秋有些愣愣的:“你都知道了?”
点了点头,清颜应的漫不经心:“差不多吧,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说着,她扬声就冲外间吩咐道:“迎春,换壶热茶来。”
“是。”随时听候差遣的迎春几乎是在应声的同时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壶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显然是刚沏好的。
没有理会立在一旁的挽秋,迎春径直走过来,目不斜视地就开始为清颜斟茶,好像刚刚屋内这两人的对话并不在她耳中的模样。
这下子,直肠子的挽秋就实在忍不住了。一手夺过迎春手里的茶壶,她都不禁快要跳起来了:“还有闲心喝茶!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合着到现在就我一个人着急么!”
实在是没想到挽秋会以这样的形式爆发,清颜和迎春都当场愣住了。不过也就片刻功夫,这两个人就回过了神,相互对视一眼,顿时嗤笑出声。
挽秋也就是一时气过了头,等醒悟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之后霎时就手足无措了。此时听着跟前的笑声,当下刚褪去红晕的一张脸再度涨得通红,只不好意思地低声喃喃着:“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才止了笑,清颜一边示意迎春拿过挽秋手里的茶壶,一边有些无语地摇头:“我这正主可都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又是何必?再说了,”她顿了顿,话语间无奈的意味更加分明:“这外面的雪可是刚停不久呢,你莫不是要小姐我现在冒着雪跑出去和别人理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急急地争辩了一句,挽秋撅着嘴,仍有不甘地小声嘟囔:“奴婢不也是担心小姐的名声会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给败坏了嘛。”
站起身,清颜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肩,眼神却是飘向了窗外:“清者自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至于名声这东西,”她微勾了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在乎它,它便比性命还重要,你若不在乎,那它就一文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