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心神一怔,脱口而出道:“三天之后吧!”
侍梅闻得也是一怔,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为什么这么急?你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做完了吗?”我知道她指的是我们刺杀公孙备的事,虽然那件事我们没跟她直说,但听过我们密谈又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会不知。
她刚才默然不语的时间内,我也在一旁保持着沉默,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此时听得她言语中带着哭音,不由得心中自责不已,脸上也不禁现出几分哀伤:“其实……我们要做的事不止那一些……我们三天后还要做件事……”
“什么事?——对不起,我不该问……”侍梅失声问过后忽然缄口不言,过了一阵儿又黯然言道:“算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能……也不能长久做朋友的……天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言至此处,侍梅已然泪流不止。
我愣在原地久久无言,直到侍梅转身离去我才骤然回身,轻声叫道:“我……会回来看你的!”这一刻我突然很怨恨自己,因为我没钱……
“谢谢!我去忙了!”言罢,侍梅迅速向楼下跑去。
她的工作明明是服侍早梅,现在竟然向楼下跑去……咳!我就算再蠢再笨也能洞察到她此时的悲喜,只是她的具体心情我却不能感同身受了,但我知那一定是无比难受的!
在她路经二楼拐角的一刹那,我看见她已然涕泣到不得不以手掩面的地步,心下一酸竟险些与她一齐落泪。
“许乙,你就是个笨蛋!为什么不肯说带她走呢!”我轻声骂了自己一句,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侍梅的脚步向楼下走去。经过早梅房间的时候,我借着她房间内的灯烛,突然发现一个人影从门口处急急忙忙向屋子深处走去,看那身形必是早梅本人无疑!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警觉,但一瞥见已经走到一楼、穿入后院的侍梅,我兀的心又软了,连忙抛却脑中一切杂务,追随着她而去——虽然我脑子中丝毫不知道追上去我该说什么,甚至我应否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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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怎么不见侍梅来找你?你不是把人家欺负了吧?”屋子内,王寅点燃了一盏油灯,一边瞧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疤痕,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虽然和我是师兄弟,但我从没叫过他一声师兄,但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我们俩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兄弟,因而我们俩之间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闹、玩笑。
“没有,只是我听了狗子哥的话,因此离她远了些……”但有的时候我也不想跟他什么实话都聊,倒不是怕他打趣我,也不是担心他胡咧咧、把我的事情往外说——他毕竟立志行侠江湖自然不会做无信之人,只是觉得即便是兄弟之间也总该有一点隐私、有一点秘密。
不过说真的,要是小英问他他还真说不定会把我和侍梅的交情抖出来,那结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明天就是我王寅力挫黄大胆、名扬江湖的时候,兄弟,祝福我吧!”王寅没有再纠结于那件事,拍着桌子豪情满怀的说道,却浑然忘了他只是负责接应我们逃跑。
我却看着渐渐圆润的月盘心下忐忑不安着:“以我现在的实力真的能够对付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