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下我继续熬过了五六天的样子,感觉亚空间航程快要开始了,我把自己捆在床上,打算进行一次长眠,长眠将持续十天,期间不但会完全恢复上次战役给我留下的创伤与疲惫,由于是进入了亚空间的关系,那里充沛而狂暴的能量也将全面充满我的灵能。其实清醒状态下的恢复效果会更好,但之前的几次亚空间航行已经带给我很大的创伤,使我再没有勇气去面对那里的无尽黑暗。
每日一思:与堕落的危机相比较,枪弹与利刃造成的痛苦无异是种享受。
我已经在房间的每一面墙壁上写下了神圣的符文,这些充满力量的符文能遮断心灵的触觉,保护我在非现实世界的航程中免遭那些污秽的魑魅魍魉的觊觎。每个人的灵魂都会在亚空间形成投影,如果说普通人的投影强度是一点即将熄灭的星火,那我这种强度的灵能者就是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充满力量的灵魂是亚空间所有异种生物梦寐以求的美食。为逃避那些肮脏的猎食者,我不得不小心将我的火焰掩盖起来——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将自己变成像帝皇那样燃烧的太阳,届时一切敢于靠近我的异种都将灰飞烟灭……帝皇在上,原谅我这种亵渎的思维。
我最后打量这个房间一眼。我仰躺在床上,如果面对的那一面是上方,那么阿大此时正倒挂在屋顶上。他仿佛也在睡觉,两只机械眼却不时的闪烁一次红光。我知道他此时其实正在做着警戒,三大五小总共八只枪械会在一秒之内进入到战斗状态,将带着敌意贸然闯进这个房间的人烧成灰烬,而他更多的注意力则集中在我身上,一旦我出现堕落的前兆,炽热的等离子火球、热熔射流和激光束会抢先一步让我灰飞烟灭。如果此时正在执行同样任务的是个政委,或许他还会好心安慰我一句:这是为了你好。
这就是我,一个灵能者的正常命运,作为一名在册灵能者我这种遭遇还算是幸运的,二十年前和我乘坐同一艘黑船到达神圣泰拉,却没能在测试中证明自己忠诚的那些孩子们,想必他们的灵魂已经作为星炬的燃料,为维持帝国多一刻的存在而化作瞬间的辉煌了吧。
每日一思:幸福是弱者的错觉。
苦逼的我闭上双眼,不再注视这个苦逼的世界。等我自然醒来,那时飞船已经熬过了最艰苦的亚空间航段,距离我家乡的常规航程只剩十天。
家,那是在这个冰冷的银河中能让我感到温暖的概念之一。那是一个名叫索根的行星,在那片荒凉的土地上,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没有钢铁水泥浇筑的公式,没有在炮火中颤抖的战壕,没有激光的闪烁、链锯的嘶吼,那里没有一切象征着文明的东西,是普通帝国人眼中不折不扣的蛮荒世界。我们用削尖的木棍做武器,用来投掷或做成陷阱以捕杀动物。部族与部族之间用姻亲维持联系,有时却也为了争夺一片森林茂盛的狩猎区而相互厮杀,一块坚韧而锋利的铁片拥有与黄金等同的价值,会被当做传家宝而几代人流传下去。位于最炎热地带的伊尔山,那是我们所有部族心中的圣地,也是我现在所用名字的由来,每隔四年,所有部族会挑选出他们最强壮最狡诈的战士,在山脚下举行盛大的竞技和狩猎大赛,冠军们将有资格登上终年白雪覆盖的山巅,走进神殿朝拜那诸神的战士,甚至有机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他们每个有常人一个半的身高,强壮到能随手捏死最凶猛的野兽,他们身披金光灿烂的盔甲,手中的武器能轻易撕裂岩石和钢铁。他们自称侍奉一位至高神明,但我们想象不出究竟是如何崇高的神才会需要这样战士来守护,更难以想象是如何凶残的敌人才能在这些战士身上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上留下伤痕。神的战士们并不常年住在神殿,很多时候他们会随着逆行的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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