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没什么……嗯?”宾利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入口,尾音奇怪扬起,“哎,那些是什么人,市长请来的表演人员吗?”
安多米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水蓝色的瞳孔在一瞬间凝成一根针,她只来得及一把扯倒宾利,紧接着酒店的水晶大吊灯就不知为何突然坠落,直直砸向舞池惊起一地尖叫!
“——趴下!!”
安多米达话音未落,一阵阵尖锐而疯狂的笑声如同一把利刀,突兀的响彻在音乐悠扬的宴会厅。黑胶唱片机内蓝色多瑙河的乐曲还在缓缓转动,一群身着黑色长袍面带骷髅面具的暴徒突然冲进了会场,挥舞着宾客们并不认识的木棍,宛如魔术表演一般,瞬间炸碎了屋内的雕像!
市长悚然一惊,急急放下自己的夫人便急步上前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们!”
为首的女巫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下一刻,他就像被绳索紧紧勒著脖子一般憋红了脸,窒息而亡!
随着市长的轰然倒塌,宴会顿时尖叫成了一团,如同屠宰场般尖锐嘈杂。
女巫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随手击破的厅内塑像,猛地提高声调:
“shut——up——!!!”
屋内的月亮女神瞬间支离破碎,四散的石灰碎片好似被撕开的刀刃,片片像是凶器般炸开。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那群穿着黑袍的奇怪人事用木棍指着一个人,那个人便像是中了邪术一般,违背了地心引力,惊慌不定的缓缓悬浮于空中。被悬浮的女人金发散乱满脸泪痕,微微凸起的小腹显示她是一名孕妇。
用木棍使她漂浮的“怪物”唯一露出的苍白指尖顿了顿,紧接着和她的同伴发出嗤笑声,木棍一抬就让那名孕妇整个人倒掉在空中。华丽的裙摆遮住了她的面孔,可颤抖与碎不成声的哭泣却阻隔不断。
似乎是觉得无聊,男人身边的一名棕发女子优雅的捋了捋头发,念出了一句咒语,绿光一闪——前一秒还颤颤巍巍哭泣的年轻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从空中跌落的时候安多米达甚至都能听见这个人的腹部撞击地面是绝望而残忍的生命消逝声……她闭上了眼,松开了已经吓晕过去的宾利,手指摩挲着触碰到裙下的一根狭长木棍,背脊是一阵阵制止不住的颤抖。一名金发的男人在混乱中赶到她身边,眼见那群毫无人性的家伙如此践踏人命。当下就冲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根不到十二英寸的木棍,眼看着就想要冲出去,却被留着泪的安多米达制止。
——唐克斯,那是贝拉和斯耐科。
男人从安多米达开合的唇形中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一眨眼见便能夺取两条鲜活生命的巫师在一群抱头蹲下瑟瑟发抖的人群中闲庭信步。
“你以为逃到麻瓜界,Lord就找寻不到你吗?敢违抗Lord的人,必然会付出血的代价。”
棕发的女巫双目炯炯的四下搜寻者,她随手往身边手无寸铁的宾客身上发射奇奇怪怪的光线,有些人因这些光线瞬间如同那名孕妇般无声息的死亡,有的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地面抽搐不已。
女巫不急不缓的开口:“你是准备在我杀掉这些肮脏的麻瓜前出现呢,还是我一个个把你杀出来!”
女巫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黑芒瞬间割裂了她脚下一名男子的胸膛,因突如其来的攻击发出惨叫。蓝色多瑙河的曲调还在继续,女巫不耐的一道绿光甩出,神色阴冷:“闭嘴,吵死了。”
大厅瞬间安静,就连先前被邪咒控制的人都已经疼得只能在地上抽动发不出一个音节。那群穿黑袍子的人中走出一名黑发的男人,四下环顾一周后低声开口,语调如大提琴般低沉华丽:“好了,现在告诉我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女人和一名铂金长发的男人?”
一位颤抖着的女士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我、我看见过他们。”
男巫温柔道:“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了他们!”
男人的神色一凛,露出的唇线近乎崩成一条直线——“无用的泥巴。”
那根可怕的木棍被高高扬起,被安多米达死死压住的男人实在忍不住要站起身,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枚灼烧着火焰的子弹。那枚子弹在多瑙河的j□j乐章中飞旋而来,精确如同电脑计算般一击穿过男巫高举的魔杖,其上火焰却如同毒蛇一般瞬间攀爬而上!
男巫吓了一跳,当下用力一甩竟然便将灼烧着魔杖的火焰熄灭。他目光阴森的盯着大厅,语调拖长而阴冷:“哦,我亲爱的加百罗涅的学妹,你不是一向很英勇吗?我还记得你在霍格沃茨的英姿,为何此刻不见踪影?”
“干你的不见踪影。”阿尔托莉雅手执那把白色装饰枪从屋后缓缓现身,神色漠然,“谁准你在我的地盘动手,布莱克,你又牙痒了吗?”
她四下看了死伤一地颤抖不已的麻瓜,攥着枪支的手指用力的近乎颤抖。她低低开口,不知是说给谁听,语调平淡而沉稳:“虽然我是个黑手党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至少不杀无辜,更不杀妇孺。”
阿尔托莉雅望着死去的孕妇,宝石蓝的瞳孔中似乎有火焰一点点聚集,最终燃成滔天怒火——
“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为昆明祈福。恐怖主义不可原谅,无论你的原因是什么你有什么”大义”,当你将刀刃对准无辜的平民,你心中身为人的心弦就已经崩断的一根不剩,再也无法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