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位于秦淮区的画展展览馆,两人凭票相携进馆。
朱璇挽着他的手臂借力,而李子明也担心她的脚小心扶着她走。她兴奋地东张西望,只见往来于此间的人,个个衣冠楚楚。到了里面的酒会现场,大家就脱了外套,男士穿着西装,女子多穿礼服。
朱璇只知是画展开展仪式是十点钟,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庆典酒会,她概念中的画展就是看画。
里头空调之下温度达二十三四度,她穿着呢外套,脱了大衣里头还是毛衣,不禁有些格格不入。
朱璇抱着李子明的手臂,说:“不是画展吗?为什么像是电视剧中上流社会的舞会一样?”
李子明道挑了挑俊眉:“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璇儿,你觉得谁会为艺术买单?谁会收藏画?”
“有钱人。”
李子明耸耸肩,扁扁嘴,却又轻轻一笑,揽着她的身子说:“有钱人,不过也不用紧张。”
朱璇扯扯他的衣襟,说:“我们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了,我们去看画就好。我回去后也可以和孙雪、娇娇她们说说。”
在国画展览区域,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画卷,涉及山水、花鸟、仕女,看来画家门门都精通。
不过,艺术水平不高的朱璇还是比较喜欢山水,到了一辐《气吞山河》面前,朱璇伫足。
“这个李/大/师还真是画得挺好的。她这幅画是不是她创新的笔触,既有国画的写意风流,又有西洋画法的细节雕琢?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就是有一种一畅胸怀的感受。还有你看这‘气吞山河’除了它磅礴的意喻,她在画中也合了字面的意思。”远方朦胧,雾笼山河,像是要吞没山河。这在现世已经是很俗的东西,她却很喜欢这种感觉,每当与人有益利小磨擦、或她被人暗算背黑锅、或抢了功劳,她就会想想山河壮丽,不用挂怀,世界之大,不为小小不顺萦怀。
李子明手插在裤袋中,也看了半晌,直到朱璇拉着他走到另一幅画前。
“咦,子明哥,这幅画没有名字呀。”朱璇往那幅画上看去,只见一片红艳的无叶之花,一直漫延无边。花的笔触流畅,姿容娇妍,似有魔力。天空却是一种抑郁绝望的灰暗,只有这花在这绝望之中尽情地怒放。
“这不会是彼岸花吧?”朱璇喃喃。
“正是彼岸花。”忽听一道清越的声音插声道,朱璇侧头一看,左后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窈窕的白色礼服美人,女子美得让朱璇无法形容。并不是说她五官无人可及,而是皮相衣着加气质,还有一身冰肌玉骨,构成一辐夺人心魄的美。
那美人漂亮的眼睛打量她一会,又朝她微微一笑,朱璇也笑着颔首。
美人喃喃叙述:“彼岸花很美,可是有毒,但是它的美却迷人心智,让人堕入其中,无法自拔……”
朱璇道:“不会吧?《法华经》中称之为‘摩诃漫珠沙华’,是天上之花,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吉祥之花。”
美人一怔,又道:“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永远无法相会,这是绝望的爱情。如果绝望,你还要堕入其中吗?”
朱璇嘟嘟嘴,说:“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梅花开时也不见叶,不是代表着不惧严寒吗?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只是植物界特定物种的一种普遍现象。传说中的彼岸花是人类的想象艺术的升华,艺术来源于实践,它刚好采用这种设定而已。再从传说来讲吧,传说中彼岸花开在三途河边,是献出自己的美丽去带给亡灵希望,抚慰灵魂……没有关系,黄泉之路还有我在陪你,前世是前世,来世又是新的一世herday!就是这种感觉!”
美人愕然,忽又哭笑不得呵一声笑,朱璇有丝得意,朝美人笑了笑,又冲李子明做了个鬼脸。
朱璇又指着画,赞叹道:“你看开得多美呀!任天地一片灰暗,它还是那么美,李郁芳画得可真好。我可和那些庸俗之花不一样,任何事就算死亡就算面对的都是悲情也无法阻止我美丽绽放,我可不是那些脆弱矫情的贱人!李/大/师一定是个骄傲自信的女人,难怪孙雪和娇娇那么喜欢她。”
李子明惊愕地看了她三秒钟,又咳了一声,看向天花板,欣赏这华丽的装潢。
朱璇扯扯他的衣服,催促他赶快拿出dv拍摄留念。
李子明看着朱璇已经轻微一瘸一移步过去,在那张彼岸花的画旁边站好等他拍摄。
李子明俊眉有些纠结,拿着dv片刻,不禁朝美人看去,美人抱胸,淡淡道:“你拍吧。”
朱璇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听不乐意了,走了过来,说:“我不拍了。”
李子明道:“为什么?”
朱璇道:“我是要你给我拍,不是要你听别人的话才给我拍。这个姐姐太漂亮,你听她的话,我不高兴。”
那个美人忽然笑了起来,说:“在这里拍摄,总要我同意吧?”
朱璇道:“为什么?”
李子明叹道:“因为她就是李郁芳,画展现场是限制摄影拍照的的。”
那美人淡淡一笑,走近几步和李子明说:“子明,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很高兴。”
李子明别开头,语气平淡,说:“我顺道过来看看,你的画越来越好了。”
李郁芳淡淡笑道:“要不要过去坐坐?”
李子明愣了愣也不知朱璇是否想要这样的待遇,朱璇却走过去偷偷在后面往他腰上拧了一下,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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