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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录子和李元享连忙也跟了上去。
皇甫瑾瑜心情不是很好,低着头就朝大门走去,一出大门,却恰恰看见一台官轿从门口路过。
皇甫瑾瑜愣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匆匆低下了头,对身边的李元享和小录子飞快的说道:“不好,快走!”
说罢低着头弓着身子就朝与那官轿相反的地方跑去。
李元享诧异不止,连忙飞身追了上去,小录子急的大叫道:“主子!等等我啊!”
皇甫瑾瑜几乎跑到了另一条街上才停了下来,他扶着墙根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极为难看。
李元享追了上来,他身上有功夫,自然不会像皇甫瑾瑜那样累的几乎虚脱,却依然气喘吁吁。
好容易气息平稳了些,李元享才问道:“刚才怎么了?你看到谁了?怎么说跑就跑?”
皇甫瑾瑜一声哀叹,用袖子捂着脸说道:“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现世报啊现世报!”
小录子这时才追了上来,几乎跑掉了他半条命去。
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的几乎就像白纸一般,李元享兀自不知道皇甫瑾瑜究竟是怎么了,见小录子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禁皱眉道:“你怎么了?难道有鬼追你不成?”
小录子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大声说道:“他比鬼可怕啊!主子快跑!”
李元享忽然明白过来,皇甫瑾瑜和小录子为什么会是这番见鬼的模样。
他抽了抽唇角,声音已经忍不住有几分发抖:“主子......你这会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冷冷说道:“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一个身着淡紫色锦袍的男子,从街道的另一边缓缓走了出来,面色冷凝,眼中含有薄怒。
皇甫瑾瑜抖了抖唇角:“沈......沈相。”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出门大凶!
沈殊冰冷如水的眸子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转,皇甫瑾瑜几人只觉得仿佛一桶冷水从头顶浇到了脚底,生生打了个寒战。
却听沈殊冷声说道:“小录子自己回宫去掌刑司领刑棍一百下。”
小录子缩了缩头,面容痛苦而哀戚,却不敢不从,恹恹的答道:“是。”
李元享刚想说话,沈殊已冰冷开口说道:“李元享护主不周,罚俸一年,自己去掌刑司领刑棍一百下。”
李元享扯了扯唇角,几乎已经能够感受到棍子敲在自己皮肉上的痛楚了,哀声道:“是,沈相。”
皇甫瑾瑜急声说道:“沈相,这件事情是朕自己的主意,跟他们两个人无关,你不要罚他们了!朕自己认罚!”
沈殊却牵唇冷冷一笑:“你是皇上,我是臣子,怎敢来罚你?”
沈殊狠狠一摔袖子,转身便走。
皇甫瑾瑜见他动了真怒,心中忽然感到惶恐不已,连忙冲上去一把将他拉住,急声说道:“小舅舅,朕知道错了,朕去那里只是因为......因为......”
皇甫瑾瑜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怀疑自己的性向有问题才去小倌馆吧?
真要说了,沈殊会不会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
“因为什么?”想必是许久没有听到皇甫瑾瑜喊过自己“小舅舅”,即便在盛怒的情况下,沈殊的语气,依然不知觉的缓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