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侧首有一座紫檀木的八宝屏风,只见从那屏风后,闪身出来一个人,正是薛晚灯。
皇甫瑾瑜说道,“刚刚不过说了两句话,匆匆忙忙的,朕也没明白。你为何连杨羡游也要避着,你们不都是天极宗的人吗,”
薛晚灯说道,“皇上,在下不是要避着杨羡游,而是此时此刻,除了皇上外,在下谁也不敢信。”
皇甫瑾瑜诧异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薛晚灯沉声说道:“红尘死了。”
“什么?”皇甫瑾瑜一惊而起,“怎么会?前日他还救了朕一次,怎么仅仅一日他就死了?”
薛晚灯肃声说道:“这么说来,红尘果然进过宫?”
皇甫瑾瑜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样温煦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他是沈殊最看重的人,他死了,那沈殊可受得了?
皇甫瑾瑜喃喃的说道:“他一定很伤心吧?”
薛晚灯默然一叹,点点头:“是,不过少主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就算难过,也会很快的振作起来,在下今日进宫,就是来调查红尘的死因的。”
皇甫瑾瑜心中绞痛,为红尘,也为沈殊。
就算外表坚强,他也是将所有的痛苦默默的独自承受着,只是这样,才更加令人心疼。
薛晚灯见皇甫瑾瑜独自怔忡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沉声说道:“皇上,其实在下昨晚就进京城了,但是相府的下人只知道红尘曾独自出过一次门,其余的便不知道了。在下曾进宫打探过红尘的行踪,可是四座城门的守城官皆言从未见过红尘此人。所以在下才索性来找杨奕问个清楚,却不料杨奕不在宫中。”
皇甫瑾瑜点点头:“是,朕命他出宫去办一件事情,还未曾归来。”他顿了顿,又说道:“宫里出了一件事情,朕不慎中了毒,恰好红尘在宫中,当时还是杨奕将红尘带到朕的身边,才救了朕一命。过后红尘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薛晚灯问道:“红尘走之前,可曾说什么了?”
皇甫瑾瑜蹙着眉想了想:“似乎说,有要事要立即回宗门向大长老禀告,其余的也未曾细说。”
薛晚灯抱着双臂拧眉,究竟红尘发现了什么,需要立即回宗门?
他都已经上了栖霞山,却又怎会掉下山崖摔死?
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却抓不住。
薛晚灯又问道:“敢问皇上,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皇甫瑾瑜微微一怔,有些赧然。
但是事关红尘生死,却依然回答:“是春毒......”
见薛晚灯一脸不可思议,皇甫瑾瑜有些窘,“朕也是被人陷害的,那春毒霸道无比,朕才喝了小半口的茶水,就几欲癫狂了。若不是红尘......朕还不知要铸成什么大错!”
宫中妃嫔使手段献媚邀宠,这种事情薛晚灯也曾有所耳闻过,没想到皇甫瑾瑜宫中就一个妃子,居然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对于皇甫瑾瑜的风流韵事,薛晚灯不打算过问,反正他已经有了妃嫔,就以沈殊那种清冷高傲的性子,只怕这两个人基本也没什么可能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是红尘的死因。
他想了想,才又说道:“如今虽然不知道红尘究竟是因何而死,但是这件事情少主必然会一查到底。红尘明明进了宫,宫中侍卫却说从未见过他。这便可见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皇甫瑾瑜皱眉:“红尘曾是先帝身边的御医,有进宫的腰牌,但凡进宫总会进出四座城门之一,守城的军士又怎会睁着眼说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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