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李元享拿捏着措辞,犹豫着该怎样为自家皇上说些好话。
“皇上其实挺想你的,他封沈素为妃,其实也是因为沈素像你......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沈素......”
李元享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出错,越描越黑,正急的不知该如何说清楚,沈殊只淡淡一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还是先说说你怎么会被燕军抓住的吧。”
李元享暗骂自己怎么见了沈殊反而不会说话了一样,连忙定了定心神,说道,“这次风国与燕国开战,皇上为了制约顾清的兵马,所以特命我为押粮官。原本我在听说燕将逃往埠城的时候,我当时就起了疑心。燕军与我风国交战多年,如此大规模的进军,派出来的大将岂会如此不济,居然能被顾清连斩数人?”
他呐呐的说道:“其实我这么怀疑的原因,是因为董鸿飞秘密派人给我送信,说顾清一反常态。他原本是内敛谨慎之人,如今却如此贪功冒进,实在有些反常。”
沈殊只淡淡颌首,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元享说了几句话后,神色也自然了许多,继续说道:“就在我收到董鸿飞的信笺两日后,那时我正押送着另一批粮草刚到埠城,就听见董鸿飞和顾清以及所有兵马全部被燕军所掳,当时我就觉得不好,正准备先行回京向皇上禀报,却遭到大批的燕军围困。我趁乱逃了出来,本想试着去救董鸿飞他们,却听说燕军向皇上下战书,让皇上亲自来埠城应战。当时我就决定暂时不回京,先在埠城附近躲一阵,如果皇上真的来了,我也可以见机行事。”
沈殊点点头,“后来呢?”
李元享说道:“后来没想到皇上没来,来的居然是杨羡游,他......”
李元享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他与那燕将如何一战而将其降服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躲在暗处,却清清楚楚的看见杨羡游与那燕将把酒言欢,笑的就跟亲兄弟一样!”
沈殊眸色一深,沉声问道:“你当真看清楚了?”
李元享点点头:“我的轻功是师父教的,虽然比不上师父,但是瞒过一般人的耳目是绰绰有余。所以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坐在房中笑谈风声,而且,我还听见......”
李元享的呼吸忽然紧了紧,沈殊心跳不禁加快起来,追问道:“听见什么?”
李元享一字字的说道:“那燕将称呼杨羡游为王爷!”
沈殊紧紧捏着拳,即便心中早已有过模糊的猜想,但是亲耳听见这样的事实仍然令她心中狠狠一沉。
大师兄,你果然是燕人!
沈殊轻声说道:“你的轻功虽好,却也瞒不过杨羡游,只怕便是那时露了痕迹,被杨羡游抓住的吧?”
李元享点点头,有几分赧然:“没想到他的武功真高,我在他手下连五招都走不了,就被他放翻了。”
沈殊淡淡说道:“那是自然,只怕是我,如今也不是他的对手呢!”
她轻叹道:“只怕是因为你看破了他的身份,他又一时无法就这样将你杀了,所以才会将你秘密送往燕国。”
沈殊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李元享见沈殊脸色苍白,知道他心中只怕也难受到了极点。
杨羡游是沈殊亲自放在皇上身边的,原本是想让杨羡游辅助皇上,却没想到亲手送进来的不是智囊,而是一只饿狼!
想着这些年彼此为了除掉杨羡游而作出的努力,虽然还未成功,却已经初见规模,便宽沈殊说道:“你也放心,皇上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了。我们按着你的吩咐,在各个关键的职位上,都安排的是我们自己人,就算杨羡游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沈殊淡然一笑,忽然问道:“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李元享望着沈殊白皙晶莹的脸颊,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两个人,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时候回去?皇上真的很惦记你。你前一段时间曾经连着好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皇上几乎急坏了。”
沈殊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句话,只问道:“我送他的那幅画,他可打开过了?”
李元享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轻晒道:“皇上让人封了那幅画,谁都不准打开,自己却夜夜抱着装画的匣子同眠,你说他傻不傻?”
沈殊的脸颊有些泛红,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李元享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暗道,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他总该明白皇上的心意了吧?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对皇上一点感情也没有,只不过这样僵持着,要到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才能结成正果?
虽然他对两个男人之间的断袖之情感到有些无法理解,但是只要皇甫瑾瑜高兴就好。如果真的让他在沈殊和沈素两个人之间选一个的话,那他宁可选择沈殊这个男人,也不会选择沈素那个女人。
沈殊站起身,对李元享说道:“今夜你就好好休息吧,你晚上就跟晚灯共住一室。你们也多年未见了,彼此聊聊也好。明日我们会继续前往燕国皇宫,你是跟着我们走呢,还是回京城?”
李元享想了想说道:“如今杨羡游也已经回京,我若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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