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俩人对视一眼,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如石雕一般站得笔直。
反正右相大人的命令,只要人不放出来,他们就算恪尽职守。
至于里面怎么样了,不是他们该管的范畴。
芷红咬咬牙,进去内室,看见云青葙瘫在摇椅上一动不动,她急忙上前:“夫人,您怎么了?”
云青葙却是纹丝不动,芷红急匆匆地跑出门来:“快,夫人昏过去了,快叫人来!”
那俩守卫不但不搭理,还将她们的房门锁了,任凭里面拍打也不开门。
吴妈妈将云青葙已经不行了的好消息通报给了褚冰凌。
褚冰凌在床上一下惊起,她脸上是迫不及待的笑意:“真的吗?那个贱人总算是要死了。”
“反正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造化,她死了也怪不到姨娘您的头上,谁叫她惹怒了右相呢。”吴妈妈脸上讨好的笑着,却时不时地捂着肩膀。
“你肩膀怎么了?”褚冰凌看她时不时地碰一下,好像受伤了。
“不过是刚才被那个小奴婢砸了几下,不要紧的!能为姨娘办事受这点痛算什么?”吴妈妈笑意更浓,还暗示了点什么。
褚冰凌当然了解,她随即对着晓玉使了一个脸色。
晓玉拿出五两银子,“吴妈妈办事靠谱,以后跟着咱们姨娘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好处,关键是要有一点,嘴巴要紧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吴妈妈双手接过:“老妈子我这点东西还是懂得的,到时候有人问起,我就说刚才给夫人送饭,她负气绝食!如此一来,她要是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也与旁人无关。”
“晓玉你去看看,右相今夜在哪里歇息?想必这几日被那个疯女人折磨得够呛,咱们得熬点鲍鱼鸡汤给右相送去。”褚冰凌一副得逞的脸色。
她只有得到顾泽湛的宠爱,再给他生个孩子,那样她的地位才能稳固。
晓玉早就将这一切打听清楚了:“姨娘,右相还是在书房处理公务,今日我偷听到他们好像说南方多暴客,最近很是为这事烦扰。”
众所周知,近年来出现的暴乱缘由。
南方多暴客,可这些暴客都不是江湖草莽,而是实实在在的读书人。
因上年南方科举舞弊一案,牵扯到了众多学子,皇帝才会一怒之下断了读书人的上位之路。
辛苦耕耘几十载,一朝便付诸东流,有不忿者才会想不开而走极端。
“是吗?”褚冰凌嘴角带着笑意,“若我能替右相分忧,他定能对我改观。”
“那是自然的。”晓玉附和地笑笑,她早就清楚褚冰凌的想法。
“只要云青葙一死的消息传出去,云家就会来找麻烦,还不如提前让他们去镇压南方暴客。
这样一来,咱们不但为右相化解了政务,还除去了云青葙这个麻烦事,不是一举两得吗?”
“姨娘真是聪明,不管你有没有被扶正,你都是右相的解语花,还怕他不宠爱你?”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丫鬟端着汤已经走了过来,褚冰凌接过:“我来吧。”
晓玉跟在她身后,却被褚冰凌叫住了:“我去就行,你关注一下东厢房那边的动向,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