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人来,到了你这里,便是不对了么?这件事大公主难道没有事先和太妃沟通好倒来为难我?”
众人一听,心里一惊,琉璃居然是太妃嘱了慕容夫人带来的?太妃向来行事谨慎,这宫宴上所请之人,太妃一多半能做主,然而却也绝不对自作主张,必是跟皇上报备过的。琉璃此来,究竟是太妃作主请的还是皇上的意思,却是不能深究了。
大公主听了慕容夫人的话,却是当场失了脸色。她敢惹慕容夫人和太妃,自然不敢惹皇上。如果琉璃是皇上主张请的,她这几句话出去,却是将皇上惹了。前些日本来因着驸马的事情已惹得皇上大怒,此番再惹一回,哪里还有她的好?
太妃一听慕容夫人如此不客气地将自己牵扯到里面来,也有些无可奈何。大公主向来是她不喜的,皇上更是厌弃,她自然更不会向着大公主。且皇上待高公一家,明显亲如家人,年节那天,听始平说,特意带了琉璃去烤肉。有皇上的态度在,自然不会不替慕容夫人圆,立刻说道:“人是我请的,皇上也是许了的,却未料大公主有意见。大公主有何见教,请讲。”
大公主被逼得脸色发青。太妃一句“我请的”,她便知道,请琉璃的事情恐怕并不是皇上的主意。现在看来,不管是慕容夫人还是太妃,都存了巴结高家的心,才会为一个平民之女出言挤兑她。然而当着各府夫人小姐的面,太妃一句“皇上也是许了的”,她有天大的意见,又怎能反驳皇上许了的事情?
直气得恨不得当场摔了杯子走人,却又知道不能放肆,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琉璃垂着眉眼,一直一言不发,几乎被大公主自搬石头自砸脚给乐坏了。心里却想道,这大公主实在是没什么算计人的本事。华阴公主不知道是多么善良的人,当年才被她陷害。
大公主被太妃一句“皇上”压了下来,其他各府夫人更不会出声不满。
太妃招手让宫女上菜,一边笑道:“今日这宴,是皇上的意思,图个与民同乐。各位夫人且放开性子,不必拘泥。宴罢了,东掖门城楼搭了观戏台,正好过去热闹热闹。”
慕容夫人笑道:“说起来,已有几年不曾在都城过元霄节登楼看戏了。记得从前元霄夜,乐掖门外,舞者过万,从昏达旦,真是热闹非凡!兴致尽处,更有大魏的武士将军当街剑舞!今日太妃既然发了话,我们就跟着蹭蹭热闹。也重温一下当年元霄夜的热闹!”
她这一说话,众夫人都纷纷说起从前的元霄夜是如何热闹,都有何等趣事。气氛一下子热列欢快起来。
宴到一半时,外面有内侍官大声唱喝道:“皇上驾到!”
众夫人一听,急忙起身离位,肃立恭迎。
元韬阔步走进来,显见地兴致颇高,脸上带着笑意,很是高兴的样子,挥手说道:“免礼免礼!太妃请回坐!慕容夫人请回坐!各位夫人请回坐!今天我过来,只因为寇天师在席上言计要为大魏持法祈福,须由四位四月生的命中有贵有福的女子代为持灯。因此过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