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过,趁他收抢之时弘昇往旁边一翻滚,背对着弘晳,使出一招回马枪后,迅速站了起来,逆转颓势,引来周围一片叫好,连先生都不住点头。
先生觉得方才弘昇那记回马枪弘晳本能预料,只不过今日似乎不在状态,所以弘昇趁他躲避回马枪之际迅速起身,两人便又开始正面交锋,不分胜负。
果然,几招过去,战得正酣时,弘晳忽然脸色一阵青白,连枪法都乱了。
弘晳打了个寒战,在大太阳下居然还感到从背脊蹿上的阵阵恶寒。弘昇一个格挡,他只觉得手中铁枪一震,是手上牢牢抓住才不至于被打掉,脚下却已连连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众人开始唏嘘,弘昇得意的挥了挥手中的银枪。
在一旁看着的福宁察觉到几丝不对,忙上前扶住弘晳,弘晳站稳后却甩开了他,对弘昇喊道:“再来!”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一晃却愈觉得眼前有些发花。又勉力对了几招后,忽觉得招招都力不从心,连脚步都变得虚浮了起来,涔涔的冷汗已经湿了后背。胃部又涌起了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恶心来。
先生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上去一步想去阻止,可弘晳依旧倔强的握紧手中的枪,并无停下之意。眼见苗头却越看越不对,弘昇一抢朝弘晳面门刺去,先生猛然暴喝一声:“都停下!”
弘昇最后一枪他甚至忘了抵挡,手脚一软,手中的铁枪已经“噹”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弘昇听见先生那声暴喝急急的将那一枪收回,但由于惯性那抢还是朝弘晳那刺去,就快要触到他额头的时候,弘晳一歪脖子,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世子!”众人都是一阵惊呼,福宁脸色一白,赶紧上去扶起他。
弘昇一惊,立刻扔下抢朝他跑去,众人也围了上来。杨先生还算镇定,立即差人去宣了太医,弘昇把弘晳背在了背上。
烟云站在门口,看着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弘晳被人背了回来,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听说人是在武场晕倒的,差点以为他被刺了个对穿。可仔细检查他身上并无伤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好在是虚惊一场,可弘晳却是久久都为醒来。弘昇在他床榻前焦急的来回走着,口中不住念叨着:“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
听着福宁宣道:“胡太医到!”就像盼到了救星一样直道:“快快请来,快快请来!”
04
胡太医把手搭在弘晳的脉上,沉吟道:“脉象浮紧,肺气不宣,毛窍闭塞,阳气在表,是以卫气不得外答,营气涩而不畅。世子原本就受了风寒,伤了肌表。没有好好休息,又剧烈运动,又伤了肌里,所以才会忽然昏厥。”
果然是受了风寒。烟云想,一边问道:“那胡太医,世子的风寒严重吗?”
“世子体内寒气是比较重的,不过世子年纪轻,一剂麻黄汤将世子体内的寒气逼出便好了。伤了肌里则需要好生调养一阵子,只是调养期间切莫再受风了。”
听胡太医说完,大家都松一口气,原来只是风寒。弘昇如逢大赦得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万一弘晳有个什么大概的,我的脑袋只怕要保不住了。。。”
杨先生也长吁了一口气,他道:“大家先回去吧,世子需要静养一阵子,便不要打搅他了。”说完朝着烟云拱拱手,烟云点了点头,大家便都随着杨先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