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静静问道:“那我的‘漂亮哥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不是我舅舅?”
十三说:“其实,刚來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你额娘的陪嫁染衣和一个宫女重逢,我在窗子下面无意听她们的谈话。”
“所以,这个秘密你便守了这十多年都沒说吗?”
“嗯。”十三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脸道,“因为我知道若我说了,你这小丫头肯定也要完蛋了。这些年來,便是对四哥也是只字未提。”
“好了。”昕薇忽然道,举起他的辫子晃了晃,十三一看,忽然昕薇将自己的头发和他的头发编在了一起。
月光下,她的目光如水。
结发永同心。
她坐了起來,探身勾住他的脖子,面对着他说:“胤祥,让我做你有名有实的妻子吧。我,我也想像她们一样给你生个孩子。”
十三低低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鼻子道:“小丫头这么这么不只羞,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
“嗯。”昕薇认真点点头。
“可是,你还有半年多。。。”
“你都等了我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让你等下去。”
对视之间,十三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连声音都变得几分粗噶:“你确定你这辈子就跟我了吗?不后悔?”
昕薇直接吻上了十三的唇,给了他回答。
十三横抱起她,从秋千上站了起來,缓缓的朝房中走去,走过一道道房门,撩过那珍珠帘子,将她放到柔软的榻子上。
珠帘轻轻摇晃着,十三牵开锦被,钻了进去,一手撑在她枕边,俯身颤声问她,“真的不后悔吗?”
她将手环上他的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床帐被拉了起來,十三吹灭了烛火,轻纱红帐轻晃,须臾飘出几声低吟,声声缱绻,销骨噬魂。
05
第二日十三醒來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嘴角挂着一丝甜笑。十三忍不住又轻轻在她额上亲一口,拉开被子正要下床,忽然看见被单上点点落红,殷红似梅花,不禁怔了怔,回想起昨夜,脸居然红了。
他不是初经人事,阿哥里面应就属他妻妾最多,可面对她时,却和面对其他女人不同,昨日坦诚相见时竟是那么的紧张生涩。在此之前,他一直当娶妻生子之是义务,或者是任务。在做那事上从來都沒有像昨天那种奇妙的感觉,她在他身下因为疼痛而轻颤着,喘息着,在他耳边不停得唤着他的名字,在拥有她的那一瞬,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满得溢出來了,那种快意蔓延全身每一处地方。全身每一处肌肉,每一处骨骼,连同骨髓一起融化,化作虚无,又在须臾间重新凝合,瞬间感觉到人生就此圆满。
薇丫头,我的一生,是因你而圆满。
06
虽入秋已有一段时日,午后的天气仍有些闷热。书案后的坐榻上仍铺着凉席,十三端坐在书案前给皇父写折子,昕薇斜倚在旁搂着十三的腰,慵懒得像一只猫一样,她看着他在折子上一笔一划的写道:
“皇父,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想娶喀喇沁杜棱郡王义女多罗采绿格格为妻。儿臣上回在喀喇沁致祭之时忽犯腿疾,当初就是对亏了这个采绿格格的悉心照顾才能这么快康复。这些日子,儿臣一直与她书信往來,如今已于她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作为额驸义女,距今还有半年她为公主的守孝期将满,儿臣恳请皇父,可否在那时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