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屠一家正准备拉车离开。
“这位老哥。”青年先生出声叫住了张屠一家。
“你拉的这桃木,可是都是新桃木?”
张屠父亲微微一怔,对青年先生恭敬道,
“这一车桃木,都是今早才从山上运下来的。”
青年先生微微沉吟,然后说道:
“实不相瞒,刚好我想置办些家具,这些木材,能否卖与我?”
“不知道您要置办多大的家具?若是不大,我可以送先生一些……”张屠父亲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些远去的学生们,缓缓说道,不过却被青年先生打断。
“这一车我都要了!”
青年先生从怀中掏出一袋文钱,递给了张屠父亲。
“这……这太多了!”张屠父亲摸着鼓鼓囊囊的钱袋,连忙说道。
“没事,之后我还需要一些桃木,多出来的钱,算作订金。”
……
晚上回到村里,一家三口脸上都漾着喜悦。
回到家中,一家人小小的庆祝了一番。
母亲烤了三个红薯,将下午那位婶婶给的野菜煮了煮,又熬了点粥,父亲也忍不住倒了点自家酿的酒,喝了起来。
“明天,狗剩记得早起。”吃到一半,父亲忽然说道。
“嗯!”张屠重重点头。
“不过不要再去上山砍树。”
“嗯?”
“明天开始,你去先生私塾念书,我已经跟先生说好了。”
“爹,我不想去念书……”
“啪!”父亲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学会跟大人顶嘴了!”
张屠只得低头沉默。
夜半,
张屠已经入睡。
“孩他爹,你怎么突然想起让狗剩念书了?咱家这情况……”
“难道你想让他长大跟咱们一样,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活的没个人样吗!”
“只有读书,只有读书考取功名,这辈子才能翻身!”
“而且那先生对我多有照顾,我哪怕三天吃一口粮,我也要让狗剩活出个人样!”
竖日,小镇私塾。
“你叫什么名字?”
“贱籍无名……都叫我狗剩!”面对私塾青年先生的询问,张屠不由底下头,嘟囔着说道。
“哈哈哈!”同学们听到张屠回应,不由哄堂大笑。
先生面色一板,所有学生顿时收声。
……
坐在私塾中,念了一晌午文字,张屠虽然读不懂这些文字的含义,但却非常沉醉其中。
而且,再如何生涩难懂的文字,他都能过目不忘!
短短一个晌午,便认了数千文字,念过的诗词文章更是倒背如流!
所有同学顿时惊讶,对他不敢再有丝毫小觑。
就连私塾先生都啧啧称奇,说他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得到先生的夸奖,张屠嘴巴都快咧到耳根。
再一想到,晚上回去后,将今日所学给父母展示,一想到爹娘惊喜的表情,心里就别提有多美了。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慌不择路跑进了私塾。
“狗剩!你爹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