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足音。
封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帮性格迷糊的她关上煤气,又顺手把炖好的汤放到了桌子上。
不过这时,他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没进去吗?”
他从餐桌边绕过去,进入最靠里面的一间屋子,那是一扇黑色房门,被他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打了开来。
这个房间,是他的秘密之一。
封寒走进屋子,迅速关上门,点亮灯。
屋子里只有一盏老式吊灯,灯光忽明忽黯,房间里的壁纸全部被撒掉,大部份墙壁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
这些照片大多都是凶残、可怖的凶案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有现场背景、有行凶工具,还有血淋淋的受害者尸体。
还有一些黑白照片,或者是泛黄的老报纸中剪下的一角新闻,全部贴在墙壁上。
墙壁的右侧,有一个大型黑板,上面有一副地图,彩色图钉夹着照片,被牢牢钉在一个又一个地点上,每一个都标志一场惨案。
屋子的另一边有一个书橱,里面塞满了大量的卷宗,全都是关于各色条样的案件调研的,一部份,是封寒的养父的东西,而剩下的……只是他这些年所收集的资料。
这些资料来源各异,有一些是封寒通过常规途径收集的;而有一些,则是侵入警方系统的数据库调查过来的;还有一些,则是利用非法途径窃取的。
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大量卷宗,封寒一边打开笔电,一边翻开其中一本厚重的档案册,书册里插了大量的书签。
他跟往常一样,翻看了一下这些东西,最后筋疲力筋,沉沉的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在手机闹钟声中醒了过来。
“该死,今天是星期天……”
早知道就不定闹钟了,自己应该多睡一会儿。
他实在很累,在剧本世界里的经历,让他身心疲惫,在那个克苏鲁的世界里,就算是休息也是痛苦无比的煎熬,难得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自然希望能尽力放松一下,以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
既然醒了过来,封寒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打算,他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死党冉修恒。
电话很快响了,传过来一个懒散且富有磁性的男低音。
“那个白痴大清早打我的手机……”
“我。”
封寒懒得报名字,两人早就已经熟到听声音就能知道对方是谁的程度了。
“哟,这不是寒少吗?找我有什么事。”
他大概才谁醒,从手机里传来旁边莺声莺语,这混账该不会又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吧。
“你这混账把我家的钥匙给了夏茹了吧!”
“啧啧,昨晚夜生活过的如何?”
“闭嘴。”
“不会吧,这都没出手,你是不是男人呀。”
“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无需通过生殖活动来证明,要从生理角度证明我是不是男人,调查dna就能获得确切结果,所以不劳你这头种猪来关心。”
“风*流倜傥如我,竟然被你称呼为种猪,本市万千少女都要哭泣了。”
“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就是进行活塞运动,叫你种猪还有错吗?”
“至少是种*马吧,大种*马好不好!”
“你确定,要知道猪的智商比马要高好几倍……”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算是两人的正常交流。
“你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我找你有些事。”
“好。”尚修恒自然不会废话,直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