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没事,没死没残就是小伤!你瞧我现在活蹦乱跳的这个样!”
燕殊:“你身上有伤。”
李长天:“之前在草棚的时候,我虽然一身伤,不是照样能牵制住你。”
燕殊:“你身上有伤。”
李长天:“昨天你给我上了药,我又好好歇息了一晚上,真的已经没事了!”
燕殊:“你身上……”
李长天崩溃:“啊啊啊,兄弟,你能不能换句话?!”
燕殊说:“等我回。”
说完,燕殊凌空一跃,掠过院中的柳树和屋檐,顷刻间已不见了人影。
“欸,你……嗐……”李长天伸着手,徒劳地喊了两声。
随后李长天转头看向一旁的县令老爷,指着燕殊消失的方向,问:“你会吗?我想学。”
县令老爷:“……”
我会个扫把我会,你想学个西瓜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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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恶霸钱爷因为房门外打架的喧嚣声醒了过来,他披衣起身,破口大骂:“哪个狗东西大清早扰人清梦,找死啊!!!”
钱爷刚打开厢房门,一家仆就匆匆跑了过来:“爷!外头来了人硬闯大门,问他为什么闯,也不回答,就一句话,问你在哪!”
“硬闯?”钱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拿起屋子里放在铁架上的九环大砍刀,问,“几个人?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个人!”家仆说。
“什么玩意儿?一个人?让牛三他们去拦啊!平时个个像大爷一样好吃好喝供着,现在全死哪去了?”钱爷怒道。
“爷,他们都去了,可是……可是……”家仆擦了擦冷汗。
“他们拦不住。”
清冷的声音接上家仆的话。
钱爷一愣,抬头看去,见一名白衣青年不知何时站在厢房前,神色淡然,眸光薄凉,一手垂落身侧,一手覆在腰间的剑柄上。
“啊!”家仆被突然出现的燕殊吓了一跳,瑟瑟发抖。
“走开。”钱爷知道遇上事了,让家仆走。
家仆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位小兄弟,不知唐突上门拜访,所为何事?”钱爷抱拳,打算先礼后兵,“你身手不凡,我敬佩你,有些事,我们倒不一定得动手,是不是?”
燕殊点点头:“是,跟我去衙门。”
“那就不巧了,爷我今日没空。”钱爷冷笑。
燕殊说:“由不得你。”
“嗬!好大的口气!”钱爷说着,双眼瞪圆,冲向燕殊,右手提着泛着银光的九环大砍刀猛地朝燕殊肩膀砍去。
燕殊岿然不动,紧紧盯着钱爷持刀的右手看。
钱爷惊觉疑惑,准备收力,他本就只打算吓唬燕殊,并不想要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钱爷准备卸力收刀的一瞬,燕殊忽然动了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钱爷持刀的手的手腕,狠狠一扭。
钱爷吃疼,松了劲,大刀啷当落地。
与此同时,燕殊一脚踩在钱爷的小腿上,踩得他往前一趔趄,膝盖重重跪地。
钱爷正要挣扎,燕殊拿下腰间的佩剑,用剑鞘牢牢地卡住了钱爷脆弱的脖子。
钱爷不再动弹,他知道自己赢不了。
因为燕殊,不但一招制服他,而且燕殊的剑,甚至都还没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