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气,他有些应接不暇,他居然在此时在一个小女孩的手底下暗自懊悔起来没有好好学学武功,只将轻功学了个十成十。霍氏青敏
宇文弦偏头躲过苏烟染的拳头,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是她却是一个后空翻,跳开了去。
苏烟染只穿了一套白色的中衣,方才洗完澡就准备睡觉了,但却没有唤道采青和兰儿,心下担忧,急着开了房间门,未想着去穿件衣服,此时她一个后空翻,松松垮垮的衣服在弯腰的一瞬间向着胸前一滑,露出她白皙肉嘟嘟的小肚子,还有两颗小小的红点。
宇文弦见之一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急切的推开,但闻一道男音斥声道:“宇文公子,你要做什么?”
苏烟染一个翻身脚着地,翻起的衣服在她重新站立的时候重新滑落,盖住了身子,但是因着刚才一番激烈的打斗,本来就宽松的白色中衣领子滑到了肩膀处,露出了小小的圆润肩头,而她的头发也是凌乱的垂落在身上,脸上耷拉了几绺,白皙的小脸绯红。
进来的正是一个一身黑的暗卫,此时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惊的说不出话。
苏烟染因着暗卫对着这个出现在她房中的男子熟稔的称呼为宇文公子,她顿在了那里,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平复着刚才一番打斗剧烈运动而有些喘的呼吸。
暗卫突然颤抖着伸出手指,望望苏烟染,望望宇文弦,手指也随着他的目光而指到谁,最后对准了宇文弦,憋了好久憋出了一句话,连声音也是颤抖着,“宇文公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强……非礼王妃!”
方才宇文公子突然来了,将藏在暗中的他将他招了出来,他本来还奇怪宇文公子怎么会突然来了宁王府,还是来了王妃的染烟阁,就在说了没两句话,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宇文公子一掌将他击晕了,但是他经过暗卫的专门培养,让他没有昏迷很久就醒了过来,听到动静,他立马赶来了王妃的房间,可是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画面,他要怎么向王爷交代啊?宇文公子对小王妃怎么下得去手的?
闻言,苏烟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这暗卫哪里看出了这里是非礼场面,为什么被非礼的对象是她?怎么看在这房间中容易被非礼的对象是采青和兰儿,而不是她这个豆芽菜。
她哪里像是被非礼过的妇女,若是没猜错,这暗卫之前是想说强暴的吗?难道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被狠狠糟蹋过的女子模样?不过现在不是照镜子确认的时刻,她倒是想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劳什子“宇文公子”是哪个人物?
宇文弦被暗卫的话给惊到了,他怎么会用上“非礼”这么一个词,他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非礼啊,虽然苏烟染这个小女孩是长得过分漂亮,但是他又不是那种下作之人,但是突然又想到刚才所见那白花花的一片以及那两点朱红,他默然了……非礼勿视……他好像、有点、可能、真的是非礼了苏烟染……
不过宇文弦他今日来此的目的,见暗卫此时一副目瞪口呆而苏烟染也是暂时没了攻势,脚下一点,瞬间到了苏烟染身边,手指疾速的点了苏烟染的穴道,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暗卫立时反应过来,上前冲去,但是宇文弦早有所防备,一掠而起,越过暗卫头顶,足下对着暗卫的背一踏,借力从打开的门中飞了出去,迅速跃上墙头。
暗卫被宇文弦这一击向前栽了去,踉跄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待他追出来,哪里还看得到宇文弦的踪影,宇文公子的轻功是江湖榜上有名的,他哪里追得上。
这个宇文公子并不是假冒的,而是真正的宇文公子,可是宇文公子劫走王妃是要做什么?
暗卫回头看了看趴倒在桌子上的采青和兰儿两人,发现两人只是被点了穴,可是王妃被宇文公子劫走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暗卫立即转身出了染烟阁,直奔管家许正那里商讨计策去了,他今天让王爷给王妃重新挖个正宗德聚楼烧菜师傅的暗信还没送出去,现在就出了这趟子事情,他觉得他已经不用再回暗卫营回炉重练了,可以直接回娘胎回炉重造了,王妃在他的保护下被人劫走了,虽然此人是宇文公子,但是王妃被劫走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得以死谢罪。
许正此时正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房间里看着账本,突然进来的暗卫让他厉声喝道,“谁?”
不再是往日里一派温和的模样,而是肃着脸,声如洪钟,让人心惊胆颤。
暗卫拱手行礼道:“管家,大事不好,王妃被宇文公子带走了……”
听着暗卫将方才在染烟阁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许正的眉峰蹙起,搁下了手中的笔,肃声道:“王爷还有几日能回府?”
“十日左右,”暗卫如实回答,接着道:“宇文公子将王妃劫走所欲何为?这府里没了王妃我们倒是无事,可是王妃那一院子的人该怎么应付,尤其是王妃的那两个贴身婢女,她们两人对王妃紧张得很,这要如何办?”
许正也知此事棘手,王妃失踪必然会让那一院子人闹腾,他也不怕她们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王府平静了这么多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来,而且这件事必然会将王爷暴露,所以得先对着染烟阁的下人有一个隐瞒。
“你立即传信告诉王爷,王妃被宇文公子带走了,我修书一封去尧羽门的赵掌门,还有立即从暗卫营中挑一个和王妃差不多身形的女孩假扮王妃,能掩饰过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还有吩咐下去不要让染烟阁中的人外出。”
许正沉声吩咐道,暗卫立即领了命离开了许正的屋子,这一番一来一去却未惊动许正外屋正端茶过来的小厮。你家王爷是女滴
而另一边,被宇文弦抱在手里的苏烟染被身边急掠而过的风吹得身上凉飕飕的、
春天的夜晚本来就还有些冷的,此时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在宇文弦快赶上八十码的轻功速度下,大风吹啊吹,她是用整个身体在感受着寒风的吹拂。
苏烟染双手揪着宇文弦胸前的衣服,说道:“这位兄台,你能不能慢点?后面没有鬼在追你,我……”
苏烟染想说她很冷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抱着她的这个怀抱在往下坠着,她立即将宇文弦胸前的衣服抓的更紧,她可不想摔个稀巴烂。
宇文弦差点栽了下去,他惊吓过度而没有控制住力度,一脚踩空了某家的屋顶,脚陷下去差点整个人都摔下去,亏得他反应迅速的一脚踏一脚,才稳住了身形,只听闻传来骂骂咧咧的大喝声,宇文弦迅速往前掠了好几步,稳妥了,听不到声音才停了下来,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个偷儿。
宇文弦觉得今晚的心脏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被他抱着的苏烟染明明被他点了穴道,不应该会说话更不应该会动,而此时抓得他胸前的衣服快要破了的这一双手正是苏烟染的,而方才和他说话的确实是被他抱着的小人儿。
“你怎么会动?”宇文弦惊声道,表情也是惊恐,可是他却奇迹的没有撒手将苏烟染扔到地上。
看到瞪着眼张着嘴的宇文弦,苏烟染松了松握紧在宇文弦胸前衣服的手,抱着了他的脖子,说道:“为什么不会冻?你看我冻得都发抖了,你不觉得在这种天气,你让我一个姑娘出门得给多带上一两件衣服吗?还有你的速度也可以缓上一缓,风本来就大,你还非得逆着风走,风全都吹我身上了,我能不冻吗?”
宇文弦被苏烟染说的话弄的一头糊涂,他问她明明被点了穴怎么会动了,可是她一个劲儿的往风上说事,她能不能动和风有什么关系,她口中所说的“冻”和他说的“动”真得是一个“动”吗?
但是圈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一片冰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衣服上是凉的,她的皮肤也是冰凉的,此时低头看去方想起她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被他抢了出来,他只顾着离开,根本就忘了顾及这些。
因为她搂着他的脖颈,身体倾斜着扬起,原本遮在肩膀处的领襟滑了肩头,露出了圆润的小小肩膀,此时苏烟染就依偎在他的肩窝处,宇文弦微微尴尬,他今天非礼勿视了好多……朋友妻不可戏……
宇文弦看着苏烟染这副狼狈模样,不禁心里懊恼,他居然把一个小女孩就这样带出来,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天凉,他连忙搂紧苏烟染,将她肩膀上的领子拎了回去,稍作整理,将她放了下来,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她罩上。
衣服刚从宇文弦身上脱下来,还带着他的体温,一披上身就是一阵温暖,迅速将她身上的寒冷驱逐了,宇文弦将衣服就在苏烟染身上裹了裹,然后用衣袖围着苏烟染的腰系了起来,他发现他的衣服对于苏烟染是大的可以,衣袖绕了两圈才能系好。
苏烟染任由着宇文弦给她捣鼓着这件如此之大的衣服该如何来穿,在宇文弦对自己的成品很是满意的时候,苏烟染平视着蹲在她身前的宇文弦,淡声道:“你是在包粽子?”
他难道不觉得他是在把她当成个粽子馅儿然后再裹着外面的粽叶,只是这技术明显不好,包得是一个不伦不类。
宇文弦在打着结的动作猛然一滞,望着面前看着他的这双黑漆漆的眼眸,他好像是被嫌弃了……
他低下头继续打结,缓缓的说道:“这样暖和一点,就不会冷了。”
苏烟染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是楚凤宁的朋友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暗卫对宇文弦没有什么防心,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是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她,而是说出那样的假设来,证明他对他是熟稔的,而暗卫熟识的人必定和楚凤宁脱不了关系,所以她想楚凤宁和眼前这人应该是朋友,关系应该很是不错。
宇文弦第一次觉得一个小女孩如此洞察人心,而且无所畏惧,此时她在安安静静和他平心静气说话,而前一刻却是在屋中对着他大打出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而且这才短短一会儿就猜到他是阿宁的朋友,她是不是太聪明了些?
看着此时的苏烟染他仿似看到了小时候那个聪明过了头的楚凤宁,他讨厌聪明的人。
他将苏烟染重新打横抱了起来,“不该你问的就别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想告诉你!”
宇文弦说话的时候一股别扭味儿,苏烟染无语,她也不做反抗,“那你是想把我卖去青楼赚钱还是想把我卖个大户人家做丫鬟,或者是想把我切吧切吧跺了做花肥?”
苏烟染问的一本正经,倒是听得宇文弦是心头崩崩的。
“别介,本公子可没有杀你的打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能活的好好的,本公子还没穷的要做上买卖人口的勾当。”
他觉得还是得给苏烟染宽宽心,可是他怎么觉得要宽宽心的是他,而不是她?苏烟染说的话倒是把他给吓到了,切吧切吧跺了做花肥?这是什么样穷凶极恶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再多说,宇文弦抱着苏烟染再次凌空跃起,而他显然忘记了让他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屋顶的原因了……
苏烟染在飞翔的风中微微勾动了嘴角,她这算不算是史上最合作的人质,居然就这样乖乖的不做反抗的跟着绑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