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月姑娘醒后“太子妃”的板凳还没坐热乎,就被君太子打包带走了。
直到出了祁月,月漓兮的脑子还有些飘忽,一脸懵逼:“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斜眼看了看前面优哉游哉的小毛驴,又低头死死盯着屁股下面,慢慢移动时不时颠的跟抽风似的驴车,默默揉了揉硌得慌的屁股。
不知道为什么,略觉得这画风很清奇啊!难道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对?
君祁墨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搭在膝上吊着眼尾半眯着眼,即便是坐着最廉价的驴车,瞧他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也像是乘着最尊贵的撵轿出行。
狭着月漓兮的小动作,细长的眼尾微微一挑,长臂一捞毫不费力的把人圈到怀里放到腿上,慢条斯理地答:“私奔。”说到这儿,他拍了拍在他腿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的月漓兮,低声道,“给爷老实点。”
月漓兮只是觉得被这么抱着有些不自在,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过听到了君祁墨的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瞪着眼睛抬头:“你说什么?私奔?”
她明亮的眼睛因为吃惊瞪得很大,里面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眼角原来那颗很红的朱砂泪现在已经变得极为黯淡,并且范围不断缩小,如今己经成了一颗很小很小的痣。
他指腹不断摩挲着那颗痣,瞥着月漓兮微张的红唇,心里一动,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含着混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刚才的话。
即便周围没人,月漓兮还是没忍住老脸一红,抬手掐上了君祁墨的脸:“喂君祁墨,你是不是被篡位了啊?所以才要带着我落荒而逃?嗯?”手下的触感太好,她带着羡慕嫉妒恨又多掐了几把。
反正这厮自从她醒来就跟洗心革面似的都不敢对她大声说一句话,更别说给她脸色看。
果然,君祁墨无声纵容着她的动作,浓墨晕染般的眉眼斜挑:“篡位?谁有那个能耐?”
这话忒的嚣张,嚣张到月漓兮都忍不住为那些有着篡位心思的人打抱不平!
不过放眼整个轩辕大陆,好像还真没谁敢篡君太子的位,这种无异于找死的行为,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君祁墨没有提醒月漓兮这点,自家媳妇儿卖蠢的样子,还是挺让他愉悦的。
月漓兮不知道眼前这人已经有了腹黑潜质,只是疑惑的问:“那你这是搞的哪出啊?微服私访?”
可是就算微服私访,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落魄吧!
君太子的洁癖呢?
觉得逗的差不多了,君祁墨终于进入正题,“你不是想和爷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么?所以爷把皇位扔给了君非寒,带你归隐啊。”
晨钟暮鼓,安之若素?月漓兮觉得这话略耳熟,等……等等,这不是她在桃花灯上写的心愿么?!
“你居然偷看!”月漓兮不敢置信,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君祁墨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相比之下,君祁墨则格外淡定:“瞎说什么实话呢,爷是光明正大地看的。”
“……”
“爷从来不做偷看那么有损爷形象的事,所以爷让风影把那灯射了下来,光明正大地看的。”
“……君.祁.墨!”月姑娘咬牙切齿。
你那种引以为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事很值得骄傲么?!
“为夫在。”君祁墨笑得特别(bu)淡(yao)定(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