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了,从未见过你,你是什么人?”
曲子颜低着头沉默不语。苏仁宽走近了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心底泛起一丝疑惑,“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曲子颜犹豫着要不要顺势谎称自己是刘承彦的侍卫,可是,如果这么一说,又要解释一大堆。
“是谁呢?真的好眼熟!”苏仁宽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记忆检索当中。
曲子颜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脑中盘算着怎么脱身。
“曲少寒!”苏仁宽突然喊出他的名字。曲子颜完全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苏仁宽已经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准备将他制服。
曲子颜本能地进行反抗,这一交手,更是令苏仁宽惊讶不已,“你……是你!”苏仁宽惊愕中透着惊慌,“原来在歌剧院跟我交手的人,就是你!刺杀陛下的人也是你——曲少寒!”
曲子颜知道自己暴露了,顿时心生杀意,他扭过头,如野兽一般扑向苏仁宽。
手臂受伤的苏仁宽根本不是曲子颜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苏仁宽憋得满脸通红,却无力反抗,只能任人鱼肉。
“曲子颜,住手!”生死存亡之际,刘若安端着摆放着食物的盘子站在不远处高声呵斥,陆尚源也紧随其后。
曲子颜闻声松手,苏仁宽顺势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幸亏二人及时出现,他才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
“你还好吧?”刘若安把盘子递给陆尚源,上前扶起苏仁宽,关切地问道。
“殿下……”苏仁宽吃力地站直了身子,慌张地嘶吼道,“快叫人把他抓起来!他就是当日在歌剧院刺杀陛下的那个人!”
刘若安心头一惊,尴尬地瞄了一眼曲子颜,撇撇嘴,“呃……这是个误会!”
“误会?”苏仁宽皱眉看她,却见她目光闪躲,神色慌张,一脸心虚的样子,猛然想起两人一同跳江反抗的事情,“殿下你……你们……”
苏仁宽惊恐地看着刘若安,难道是她勾结曲子颜来刺杀刘淮的?
四人僵持着,话还没说清楚,突然围过来十几个弟子,紧接着,曹近溪走了过来,高声对曲子颜说,“我告诉过你!你要是敢做出丝毫对我们不利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曲子颜冷眼看他。
“你刚刚在做什么?”曹近溪逼视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蓄意谋杀朝廷官员?”
“师傅……”刘若安还想为他说情。
“什么都别说了!”曹近溪打断她,对众弟子吩咐道,“先把他给我抓起来,待我向陛下禀明情况之后,再听从陛下发落!”
“不用麻烦各位了,”曲子颜说,“我自己走!”
“不行!”苏仁宽提醒道,“曹师傅,他曾刺杀陛下!得把他绑起来!”
曹近溪眯起眼睛,“苏大人放心,有老夫在,绝对不会让他伤到陛下分毫!带走!”
“哎……”刘若安根本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近溪把曲子颜带走。
曹近溪和苏仁宽一起向正在吃早餐的刘淮禀明了曲子颜的事件始末。
刘淮听完,虚弱地咳了两声,“带他来见我!”
苏仁宽照做。
曲子颜一进门,看见刘淮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嘴角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刘淮对苏仁宽和曹近溪吩咐道,“朕有话要和他说!”
“可是陛下……”苏仁宽眉头深锁。
“去吧,去外面守着,”刘淮抬起手臂把他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道,“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曹近溪和苏仁宽行礼后相继出了门,等在门口的刘若安立马就冲了进来了。
“父皇,其实……”
“来啦?”刘淮叫住急着解释的刘若安,把手伸给她,“正好,来,扶我起来!”
刘若安连忙上前搀扶。
曲子颜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刘淮静静地打量着曲子颜,感慨道,“都长这么大了!”
“您……”刘若安一脸诧异,“您认得他?”
刘淮没有回答,曲子颜皱眉看他,眼中充满了怨恨。
“想不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刘淮自嘲地说了一句,又瞥了刘若安一眼,“如果没有那场变故,”刘淮惋惜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女婿了!”
曲子颜嫌恶地瞪他一眼,冷冷地回了句,“您就别恶心我了行么?”
刘若安用手肘撞他一下,轻斥道,“嘿,怎么说话的?”
刘淮看了看一脸慌张的刘若安,“看样子,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关系了!”
刘若安感到一阵脸红。
刘淮道,“如此说来,当日在歌剧院他刺杀朕制造混乱都是假象,真实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来接你走?”刘淮冷笑了一下,“你们把朕和所有人都耍了!”
“父皇,您想多了,”刘若安辩解道,“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刘淮顺着她的话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谁的?”
“路过乞丹沙漠看见了墙上的通缉令的时候……”
“朕指的是你和他有婚约这件事!”刘淮纠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天……”刘若安看了曲子颜一眼,“他告诉我的!”
“有一天?”刘淮皱眉看她,“有一天是哪一天?”
“哎哟!有一天就是有一天嘛!我哪记得是哪一天?”
刘淮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来曲子颜对刘若安还是有感情的。
“那你回宫当日,朕问你你为何不说?”刘淮问。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有点儿什么事儿都要跟父母打小报告么?”刘若安娇嗔道,“再说了,他不也没伤到您么?”
刘淮暗自思忖,从刘若安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的,于是对她说,“你先出去吧,”刘淮把手臂从她的手里抽出来道,“朕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