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屋舍外,传来盈盈清脆的呼喊声,那声音像是撒娇,又似乎恭恭敬敬。闻其声便知其人,那声音自然是星然最疼爱的女弟子索迪之声。
星然再次摆手,仿佛就是不经意的赶走一只苍蝇。嘎!木门再次敞开,貌美的索迪飘飘欲仙,一袭白衣,身形曲美,真如那仙女下凡,悠然的飘了进来。
索迪恭敬的叫道:“师父,徒儿可想您了。”转念嘟嘴嚷道:“近几日每夜见师父庭院璀璨星光,徒儿都想进来拜访,可师父夜夜占星,徒儿又不能前来打扰,真是折磨死徒儿了。”
星然膝下无子无女,对蓝释与索迪甚是疼爱,仿佛就是自己的子女一般。蓝释自来沉稳懂事刻苦,星然对其满寄厚望,认定他是整个卡洛斯帝国最有潜力的青年幻术师,也是他最为津津乐道之事;而索迪就一活宝,调皮撒娇,又乖巧懂事,即使是星然有何种心事,使其心烦意乱,但只要这活宝一出现,顿时喜笑颜开,绝大多师兄弟一旦有任何犯错,只要索迪前来求情,十有八九能得到宽恕,加之索迪也算得上是少女中最有潜力的女幻术师,这实在难以有让人不疼爱的道理。
说罢,索迪才向蓝释使了个鬼脸:“师兄。”然后乖巧的站到蓝释身边。蓝释的俊美,身为斗者的他极具壮健优美的肌肉线条,加之五六尺的身高,着实是个绝美的美男子;索迪阿娜多姿,如雪的肌肤,精致的容颜仿佛是玉琢一般,加之俏皮的神色完美的融合,简直就是一可亲的仙女下凡。连星然此刻都觉得他们实在是这人世间最为般配的绝美幻术师,只是他也知道蓝释一心在帝国的大事之中,对从小相伴而大的索迪几乎是兄妹情,只怕是苦了那懵懂的索迪。
星然微笑道:“索迪,若是你能与你师兄一般稳重,师父那时该有多么欣慰。”
索迪嬉笑道:“师父,你为何总是如此偏重师兄。”撅嘴轻哼:“哼!徒儿知道师父舍不得索迪变得像师兄那样死气沉沉,就像一个呆子,您是在暗示我。”
星然些许黯然,事实上星然的确不愿意任何人如蓝释一样,整日除了在索迪面前露出几丝难得可贵的笑容之外,其余大多时间里,紧绷着脸,仿佛是随时都要进入战斗中,对这个世界随时都保持着绝对的防范,他实在太过辛苦了,连师父星然看着也忍不住心生疼痛,这或许是好事,至少他知道这个时间纷争不断,时刻能保持警惕,不像索迪那样仿佛整个世界的忧心忡忡都与自己无关,她可以开心的大笑,可以痛苦的大哭。但是,这也绝非好事,身在战乱纷争的时代,如果没有谨慎之心,江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也好,所幸索迪有着极大的潜力,潜心修炼下去,一般人对于她来说也可无动于衷。
星然会心一笑,旋即他继续抚了抚唏嘘的白须,严肃道:“徒儿们,你俩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这帝国之事,为师已经老矣,且不适合现身,不然我无宗门定会如同十二年前遭到妖言惑众而,危言耸听而万劫不复。”
即使是过去了十二年,星然此刻也仿佛是发生在当前。他原本就皱纹苍苍如同折扇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苍老,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满面沉重。那可是从古至今光芒万丈的无宗门从开山以来唯一的耻辱,从一个万人敬仰,无数幻术师梦寐以求想要拜之门下的传奇门派,霎那间,沦为了遗臭万年只能逃命于这群山之中的门派,实在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落差。这可是在星然手中发生的变故,他能不自责吗?
“我们历代是世人歌颂的名门正派,即使是被那奸人所害,闹得腥风血雨,众人误以为我们以往均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私下图谋不轨,我们也不能违背祖师爷的初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一日,我们会一雪前耻,东山再起。”星然神色顿时昂然,目光笃定而又坚毅。
蓝释壮实的胸膛高挺,强劲有力的握着手中铮亮的十字枪答道:“师父,徒儿绝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蓝释知道师父星然今日突然说这些,自然有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本就是聪明之人,他自然也明白了师父星然今日召他和师妹索迪前来的大致目的。他压抑了太久有着一丝澎湃的渴望,也感受着任重而道远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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