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飘动着无数看不见的鬼魅,正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而且脑子里总情不自禁的勾画各种奇形怪状的飞镖或者毒针从天而降,然后密密麻麻的洞穿自己的身子,如同那马蜂窝一般。让人想着都觉得慎得慌。不过好在自己身上有着透明若无的坚固隐盾保护着自己,她感觉无数暖意正快速的传遍自己的身体。
但索迪细想这其中似乎也有着太多蹊跷了吧。既然昨日赤蝶能在那寂静的夜里将众多幻术师鲜活的生命剥夺,为何自己与师兄安然无事?更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身负重伤的赤蝶显而易见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标,却也安然的活到了清晨?这难道不是与之矛盾吗?
蓝释答道:“虽然赤蝶昨夜与极乐的强强对决负伤不轻,但在那一场激烈的搏斗中,赤蝶的强大显而易见,就如同她曾经光辉的历史,不是这些普通幻术师能敌的。自然媚三娘也不会笨到去惹那虽说胜算看似很大,却暗藏危险的赤蝶。再则昨日夜里想要趁机刺杀赤蝶的人极有可能数不胜数,媚三娘自然也不会不想不劳而获。顿了顿:“而她昨日里却未对我们下手,我想大概也是如此。还记得昨日下午,那叫若儿的孩童吗?她可是特意探视我们的身手。且她们知道我们两房相隔仅仅一堵木墙,自然以防失手会惊醒他人,那将是功亏于溃,再则昨日里对于竞选之日还相隔一日,他也不必那么着急。”蓝释微微叹气:“或许我们之前一直疏忽了,身为惊动一方的暗术师赤蝶,自然洞察力极强,指不定昨日里她便洞察到我们暗中挑拨赤蝶与索迪的所作所为,只是或许不能断定,但也能大概得出我们的目的与其大致相同,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同道中人,自然无形之中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索迪闻言,整个娇丽的容颜也黯然下来。或许如今再也没有更为贴切的解释。初出茅庐便如此棘手,着实也让索迪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极乐呢?”索迪微微说道。
“昨日赤蝶与索迪的短暂却浩大的场面,众人有目共睹。而赤蝶与极乐中央有着一块坚硬如铁的巨冰,且赤蝶在那激烈的战斗之中,全神贯注于琴奏之中,虽说赤蝶是位精通各异幻术的顶尖幻术师,但也根本无机可乘。再则赤蝶若是施展暗术,暗器必定要穿冰而过,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且寒冰之中有着极乐锋芒无比的十六支利剑,正在强有力的挣脱,若是赤蝶暗器穿过,定然大幅度的削弱了寒冰的坚固,极乐的利剑定然势必挣脱,对于赤蝶而言那将是莫大的危险,所以作为一个年过一百,且在王宫之中掀起过惊天巨浪,江湖阅历自然老道,断然不会下这草莽的决定。而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的施展暗杀术,唯有同是高深莫测的媚三娘所为。如今的媚三娘我们几乎可以断定他的阴险狡诈,对于极乐之事自然理所当然。”
如此说来,媚三娘果然如同那神出鬼没的鬼魅,悄无声息,外面艳丽,却是一浑身充满杀气之人,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蓝释剑眉低垂,这媚三娘实在强大,可以说在整个卡洛斯帝国暗术师里除了东影之外,能够叱咤风云,杀人于无形之中。而自己与索迪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若不是这十二年里深受师父的厚爱,承蒙悉心教导,恐怕自己与索迪只会如同昨日那些沉睡在睡梦里的幻术师们再也无法醒来。
蓝释喘了口长气,语气些许沉重:“如今对于媚三娘来说,我们已经是她最大的威胁,而明日便是逐月轩竞选之日,虽说我们不知媚三娘究竟为何如此大下黑手,在至高幻术的极乐与赤蝶离世之后,看来也该是我们了。只是为何这十来支飞刀却没有痛下黑手,让人实在有点迷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她不像是为了得到最终的胜利而进入宇军,毕竟她有着堪比桃花源的圣地,她可以在那里与孩童们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为何会卷入其中?还杀了如此众多无辜的幻术师。”
蓝释越是如此想着,越是整个大脑不受控制的疼痛。。也罢,眼下实在没有比活下来还要重要的事情。只是不说媚三娘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即使是那几名孩童,恐怕也算的上整个帝国前十的暗术师,而这些暗术师最为擅长的便是暗地里投掷防不胜防的暗器,同时如此多的暗术师对自己俩人痛下杀手,恐怕是九死一生啊。